面色平淡地看着姜荼，方暮雪出口声冷：“哼！”被姜荼反话堵在了喉间上，方暮雪一声冷哼。
也不理会方暮雪，姜荼暗自尝试和阿九联系，刚才阿九断断续续说话，跟宕机一样卡壳，姜荼很怀疑阿九卡壳和方暮雪有关。
身形一转，方暮雪盯着姜荼背脊，拿起茶杯：“你在自语什么？”
一句很平常的话却让姜荼没来由地背脊一冷，冷意穿透脊骨，扭头回看：“你出现幻觉了吧。”
方暮雪漆黑的眸子只是冷冷盯着姜荼，而后放下茶杯：“须灵果！”莹白如玉、骨节分明的手伸出，方暮雪吐出三字。
“……”古怪地看向方暮雪，姜荼道：“你对须灵果的执念挺深啊，这都多少天了，还记着须灵果，莫不是公子追至此地就是为了须灵果？”
“没错！”方暮雪也不遮掩直接答道。
“但我不能给你。”姜荼倒了杯水喝下道，“况且须灵果很常见，公子随便去哪家药坊都能买着，何须非执着我手里这一颗。”
方暮雪蹙眉，语气不耐：“拿来！”
姜荼顿时也极为不悦，放下杯子：“吃了！”
“……”面色微白又不可置信，眸中愠着危险：“吃了？”方暮雪恨不得把眼前的少女直接杀了，他若不是不便透露身份，又怎可能去向一个野丫头要须灵果，急火攻心，方暮雪惨烈咳了起来。
促惊瞧看方暮雪，姜荼起身递水过去：“不就一颗须灵果，至于气成这样？”
挥开递来的杯子，方暮雪正欲说话，忽然闭紧的窗棂从外射来几只短箭，眸光一冷，伸手扣掀桌子边沿，“邦、邦——”几只短箭定在了桌央之间，拉着姜荼冲出屋子。
“又是冲你来的？”被方暮雪拉着冲出了房间，姜荼大问。
顾不上回答姜荼的问题，方暮雪忽然揽住姜荼的腰飞身上了房顶。
“把须灵果交出，我就放你走。”方暮雪一边疾跑躲避身后射来的短箭，一边不忘姜荼手里的须灵果。
虽不明白面前的少年为何执着须灵果，姜荼却还是一口死咬：“我吃了！”
“……”方暮雪有些气恼，带着姜荼旋身避开穿飞过来的短箭。
“咻——咻——”如潮雨般的短箭疾速射来，方暮雪偏头向后看去，只见三四个蒙面男子手持短弩对准他与姜荼，足尖一点，带着姜荼下了屋顶。
“走！”伸手把姜荼推入暗巷，方暮雪喊道，不等姜荼开口，方暮雪闪身离开了。
下颌微抬刚准备开口，却见方暮雪快速离去。
“跟上去看看。”姜荼低声说道。
“宿主，他死不了的，你跟上去太危险了。”阿九如诈尸般又响起声音来。
“我不会出手的。”姜荼说道，顺着方才方暮雪离开的方向跃身跟随。
夜如黑墨铺洒在天幕上，碎星点缀其中，几道身影像鬼魅一般凌空跃过。
方暮雪一边避开身后的袭击一边往前跑去。
想不到他才回京，京中就有人按捺不住了，眸底森寒一片，方暮雪忽然旋身停步，淡然地望着飞奔来的蒙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