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良心脏怦怦直跳,额头上冷汗不断往下冒,他既害怕,又紧张,还带着一丝莫名的兴奋,仿佛自己变身成了一个征战沙场的大将军!
“砰——”
赵三喜把茶杯扣在了赵天良脑门上,训斥道:“你激动个屁呀,这种大事又与你个白痴无关!”
“啊,爹,烫!”
赵天良被茶水烫得嗷嗷直叫,他也反应了过来,无论秦寿生想要做什么,自己都帮不上忙啊,因为除了耕田种地之外,他并没有别的本事啦。
“哼!”
赵三喜怒哼一声,不再搭理头脑简单的蠢儿子,对秦寿生说道:“既然到了这种地步,就按照你们的计划往下走吧,或许这就是你的命。”
“至于婚礼的事情,我会联系大家,让她们过去帮你布置新房,你的精力不要在浪费在这些琐事上面了。”
“谢谢三爷爷!”秦寿生欢喜不已,赵三喜没有反对他成立逍遥阁,并且还愿意替他张罗婚礼的事情,这让他由衷的感激。
激动过后,他从怀里掏出五十枚金贝,笑道:“三爷爷,我这里有些钱,您先拿着,婚礼上需要购置什么,就凭您全权做主了,如果钱不够,我家里还有些钱,回头给您送来。”
五十枚金贝,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赵三喜想要推辞,却又想到人家陈念娇可是一个千金小姐,这场婚礼无论如何都不能太寒酸的,于是便把钱收了下来。
事情基本谈妥了,秦寿生正要告辞离开,却又听赵三喜悄悄说道:“孩子,爷爷虽然年老体弱,给你帮不上什么大忙,不过却有一些浅显的道理要告诉你。”
“俗话说,民以食为天,不论你们将来能够做到什么程度,肯定都离不开粮食支持。恰逢现在已经到了收割的季节,你们要多多留意今年的庄稼收成,切莫让别人钻了空子!”
收庄稼?秦寿生心头微震,最近一直忙碌其他事情,倒把农活儿给忘了。算算时间,确实是到了农忙季节。如果不是前两天下了一场大雨,估计现在就要割麦子了吧!
“三爷爷,我会留意的。”
…………
秦寿生离开赵三喜家的时候,暮色已经悄然降临。今天接二连三的事情,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烦乱。
首先,在陈家村进行的那场含有强买强卖意味的定亲仪式,就让他有些不是滋味。
其次,在飘香楼里遇到的那个厌食蛊,同样让他感觉很不好,如果他的推断正确,就说明秦地已经开始发生动乱了。
最后赵三喜提及的粮食问题,更让他感到心神不宁,忐忑不安。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但却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回到连星观的时候,发现杨化蝶做好了饭菜,正和小苏妲一起等着他回来吃饭。
杨化蝶见他愁眉不展,连忙起身问道:“夫君,婚事不顺利?”
“唉,一言难尽。”
秦寿生围桌坐下,拿起碗筷准备吃饭,却忽然感到毫无胃口。最后无奈放下碗筷,把今天的所见所闻,以及自己心里的担忧,统统说了一遍。
小苏妲止住了吃饭的动作,静静听着,却听得一头雾水,给不出什么见解。
杨化蝶沉思了片刻,总结道:“和陈家的亲事已成定局,只要这两天他们不来找我们退婚,就表明陈家愿意或默认了这桩婚事。咱们只需按部就班,继续进行自己的准备工作就行了。”
“如果陈家有意退婚,就让他们去找村长退还聘礼,此乃礼数,任何人都不能破!如果不能如数退还聘礼,就不可退婚。所以我们无需担心,只要以不变应万变即可。”
“至于那个使用蛊毒的乞丐,我们可以暂且把他假定成灾民,依照这个假设来判断,外界已经动荡不安,并且祸乱正在向我们青云镇席卷而来。”
“无论祸乱来势凶猛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