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有那么一刻的发呆。
他有点不敢相信:他确信这不是原来的他能够拥有的,而是因为身处在这个虎狼之地,他没有任何可以相信别人的资本。
信任是这个世界上最昂贵的东西。李玄暂时还不想要。
“你确定你真的理解了我说的话吗?”
“完全理解。”
“我要告诉你的是:大周的定国鼎丢了,不是别的。”
“那又能如何?我又不是嫁给了那个定国鼎,我是嫁给了皇上你呀,只要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玉瓶公主抓着李玄的双手用力摇了摇,李玄感觉自己手掌生疼。
自己居然都没有一个女子有劲——李玄感觉到很惭愧。
“好吧,我相信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了。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派人去追了,但是,结果如何我根本不清楚——因为我不知道,即便是找回来的那个鼎,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个定国鼎。”
“那有什么关系?就算你不当这个皇上了也没关系,我有足够的银子,我们俩可以生活的非常好。真的。”
李玄看见了玉瓶公主脸上的笑容,是那种带光的,他有点心酸,想溜。
“总之啊,你在哪我就在哪,这一辈子是跟定你了。”
李玄急忙说道:“公主,太极殿还有奏折需要审批,我就不多坐了,下次得空我一定过来看你。”
说完之后,轻轻放下玉瓶公主的手,逃也似的离开。
……
“我说皇上,你怎么跟贼一样?”燕孤寒手里拿着火器营的统领令牌,看见急匆匆的李玄,当即忍不住开口讽刺。
“你……”李玄咬牙切齿:“你是在和朕说话吗?”
“哦……陛下,您行色匆匆心事重重宛若老鼠,可是做了某种亏心之事才会如此狼狈?臣少见寡闻,还请陛下指点。”
“你……一切可还顺利?”
“唉……”燕孤寒眼见李玄偃旗息鼓,登时泄了气:“不好玩。”
“这么重要的事你都没有放在心上,怎么可能是好玩儿的事?”
“那帮兵油子没一个好东西,我也就只能杀鸡给猴看:杀一只鸡不够,那就杀两只,杀两只鸡还不够,那就杀三只……一直杀到他们害怕为止。”
“结果如何?”
“越是奸滑之徒越是怂包,所以结果不会改变,无非是多了点儿枝枝杈杈。”
“很好,很好,监正之能我早就服气的不得了——今后,这可是我唯一拿得出手的队伍,现在交到你手上,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陛下,你确认你没有搞错?我可不是领兵打仗的统领,我是监正。”
“在朕眼里,你无所不能。”
“切,我才不信呢,你现在是没人可用,等你有人了一定一脚把我踹开。”
“那咱们君臣来个约定如何?”
“什么约定?”
“你若不弃,我必不离。”
“啊?”燕孤寒瞬间脸色通红:“你说什么呀?谁和你不离不弃?”说完之后,几个闪身就没了踪影。
李玄在后面哈哈大笑。
小样!还治不了你了!
……
“这么着急喊我回来,到底什么事?”
上官巧气喘吁吁进了上官靖的书房,看见上官靖老神在在的躺在太师椅上,旁边给他敲着肩膀的,正是那个吃喝嫖赌不干正事的哥哥上官云朵。
“跟爹爹怎么说话呢?真是没大没小。”上官云朵先是假意训斥了上官巧一声,却连看都不敢看她,而是谄媚的看着上官靖。
“你哥哥说的没错,你这个性子是得改改了。”上官靖放下手中的鼻烟,伸手敲着桌面:“都这么大的姑娘家了,还是这么鲁莽。”
“你看,我没说错你吧!”上官云朵撇着嘴,像极了街边上那些婆婆妈妈。
“你给我闭嘴,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