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署同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所作为,更让他只能凡事亲力亲为,所以无论是救灾还是安民,都进展的极为缓慢。
见到冠军侯的那一刻,韩千尺听到皇帝陛下带来的话,不由得泪流满面。
自己没做什么,却得陛下奖掖如此之多,真真是惭愧无地。
“不要这样,人力有时而穷,你已经尽力,就是大周最好的臣子,自是可以心安神定,不需愧悔。”
“臣只是感念陛下天恩……”
“君有道,臣安;君无道,臣恐。天道之下,循道而行,或有波折却越走越宽;逆道而为,或可以使顺遂最终必将折戟——我只是偶有所感,今日与你韩千尺一起共勉,你记住一句话:道阻且长,行则将至,即可。”
“微臣谢过冠军侯,冠军侯不但勇冠三军,更是文采卓然,委实大周之幸,众臣之幸,万民之幸。”
“这可不敢当——唯有陛下清明,才是天下臣民之幸,我有赖于陛下赏识,又怎敢肆无忌惮僭越于上?韩大人也莫要捧杀与我,我自是我,陛下一卒耳。”
玄真一双盈盈妙目,深深注视在李玄脸上,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和韩千尺宾主尽欢。
李玄决定暂时把脚步停一停。
京都之内安然无恙,虽有给大陈进贡之事,但既然无论如何也难落得下好,那么,就不妨暂时推迟,到了关键时候寻个由头,派个人去也就是了。
他们定然会暴起发难,可现如今各国之内都是国事纷杂,内乱频仍,又有几个人能够抽出手来打大周的主意?
定国鼎之变,就是这乾元大陆之变。
能够早有识见早做打算的,或许有可能逃过一劫;见识慢者,最后国破家亡,也不过是顷刻之间。
在兖州之地,李玄开始了真正的实践。
此地有现实基础,一是刚刚经历水灾,民心思定;二是刺史岳成军被戮,他的部署也基本上被一网打尽,此刻即便是有那漏网的小鱼小虾,也不过就是藏于深山,不敢露面,又哪有人赶出来作祟?三么,就是这政策推行,最是利于穷苦生民,如此一来,大众一呼百应,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