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思议地看向了王尘。
“也是，作为发小，关心也是正常不过。”
接着又补了这一句。
虽然是老板，但是心里还是想一个白眼给他，怎么八卦起我来了？！
“你好。”
吧台外传进来幽幽的声音，余光视线传来一道红闪过。
眼前这个，不是活人。
一个熟悉的影子立在正中央，低着脑袋，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不会吧！
“你，怎么了？怎么会……”死字我是真的说不出口，脑海里又传出了之前个被缝了嘴的女鬼暴走的样子，她压根不敢相信自己已经不在这个人世间了。
“你能看见我？！”
那幽幽的声音又一次在外面传了进来。
我轻点了点头，咽了口唾沫。
“怎么了？你认识她？”
身后传来的是王尘的疑问。
“前阵子好像是来我们店买过饮品的。”
我转头对王尘道。
不过这个女鬼能这么问，想必她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按照红色字的显示，翻开了夜班制作本，第一次做的“断妄”，做法倒不是奇特，只是对材料的数量要求严格，糖居然一定要34颗！我的天……
还有柠檬籽，葡萄皮萃取的汁液15滴，居然还有胡椒？！
按照本子上的19种材料，都一一不漏的混合在了一起，摇晃均匀，放进微波炉叮了十三秒……
在装杯前拿小勺子尝了一口，别说，这味道一言难尽，真的不会再有让人想喝奶茶的欲望了。
我端着“断妄”递上吧台。
“来，这应该是最后一杯了，你慢慢说，怎么会这么突然？”
在这个女鬼的口中得知，她自己一人独自回家途中，像是被人从身后袭击，之后就是浑身传来冰冻的痛感，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才观察到，她颈部以下似乎都是湿漉漉的，但是地面上没有任何的水渍。
“然后呢？”
“然后我的世界就是一片灰黑，我见到面前有一束光。”
女鬼抬头看了一眼招牌，那明晃晃的灯透过她半透明的身影，继续道：
“我跟着这束光就来到了这里。”
女鬼捧起了我给她做的断妄喝了一大半，面部一点表情都没有，像是没有了味觉。
“那，就是说，你根本不知道，你生前最后一眼是在哪里的？”
女鬼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就奇了怪了，脖子以下是湿的，脑袋却很干燥，什么样的环境下会这样的状态？掉水里的话应该是全身都是湿完的，除非脑袋是像气球一样浮起来……
浮起来？！
对，只有一种可能，估计是在水缸之类的物体里！
敲击键盘的声音在身后没间断过，我转回头看到的是王尘面部被电脑屏幕打上的光亮，正要跟他说一下那个女鬼死亡的蹊跷点，他倒是先张嘴了：
“不急，该来的会来的。”
被他这句话搞得一头雾水的我根本是没有了心思再询问更多的相关。
送走了女鬼，一个我能确定是人的影子在逐渐靠近。
“呀，卉姐姐，是你点的外卖吗？你还没吃饭啊？”
声音出现的同时我也看清了人的面貌。
是灵儿。
我惊讶得瞪大了双眼看着她：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送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