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暖儿行事从未遮遮掩掩,昨日暖儿如何,府中自有许多人看到了,爹爹也是清楚的。”说着,颜暖声带忧伤,“衣不蔽体!三婶婶,你这是……你这是将颜家百年名声放在油锅里烹炸呀!”
小方式原先挂于眼角眉梢的得意换成了慌乱,“不,不是!我没有……”
颜暖抢过她的话,“三婶婶可懂何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盛氏眼中划过丝无人可见的惋惜,可惜了,这小方氏还真是蠢!
“你!”小方氏彻底慌乱了,这,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在说颜暖这小妮子么!怎么,怎么折腾到她的身上了?
还想说些什么,却只听一声杯子炸裂声,她不受控制的抖了下。
“够了!”老太君怒声道,“都给我我滚出去!滚!一个个的,眼皮子浅的!滚!都给我滚!”
颜暖看了眼伏趴在老太君怀中给其顺其劝慰的颜星,目光微闪。
随着茶盏落地的碎裂声,颜暖行礼告退,出了松涛院。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有些事急不得,有些事同样也不必在意。
“这位公子,请问是看病还是抓药呢?”
“看病请往这边走。”
“抓药请到这边。”
……
张家医庐内看诊抓药者繁多,庐内小童忙活的脚不沾地,却也将来人安排的井然有序。
“这位小姐,请问是看病还是抓药呢?”一名七八岁的伶俐小童睁着双圆滚滚的眼睛,礼貌地问着刚踏入庐中的颜暖。
颜暖轻点小童的头,“调皮!”
小童轻吐舌头,“颜姐姐你都好久没来了,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说话的小童叫小茶壶,是张大夫最小的弟子,他也是因着颜暖才拜入张大夫门下,感情来的自是深厚些。
“就我这双标志性的眼瞳,你能将我忘了也是你的本事。”颜暖眨巴着眼笑道,“小茶壶哈,看你做事倒越来越有模有样了!”
“那是师父和师兄们教的好。”小茶壶抬了抬下巴,回答的极为谦虚。
可那斜眼瞄她的眼珠,求夸奖、求表扬的光芒着实耀眼。
颜暖没忍住,一巴掌拍过去,“小样!说正事,你师父呢?”
“颜姐姐哪回来不是有旁的事才来,就不会是专门来看我的。不过,师父昨日便出诊了,颜姐姐来的倒是不巧。”小茶壶倒也不气,边说边将颜暖引向一旁空置的诊室,言语中却是将看他当成了铁铮铮的正事,其他都成了旁事。
颜暖莞尔,捏一捏小茶壶的脸蛋,“那颜姐姐便答应你下回特意来看你!”
“颜姐姐,男女授受不亲!”小茶壶咧着嘴模糊不清的说着。
颜暖放开手,看着他脸上微红的指印,心下微感歉意,开口却道,“你才多大,哪来那么多规矩。”
“也就颜姐姐视规矩为俗物!”小茶壶嘟着嘴揉揉发疼的脸颊,“俗话说,男女七岁不同席,小茶壶我今年七岁了。”
颜暖闻言,心下微默,规矩么?
“颜姐姐?”小茶壶见颜暖一脸呆滞的模样,疑惑出声。
颜暖回神展颜,“张老头可有说几时归?
“师父倒是没说,不过白术师兄跟着一起去了。”
白术也跟着去了?那想来没个一时半月的回不来。
“那,”颜暖眼儿一转,“书房的钥匙可交予你了?”
“自是给我了,师父说,近来阳光渐好,将房中的书籍搬些出来翻晒下,去去霉味。”小茶壶一番话刚尽,才发现颜暖那发红的红眼,亮得贼贼的,心下直打怵,“颜姐姐?”
颜暖看着小茶壶一脸防贼似的眼睛,一巴掌拍向他的后脑门,“小家伙想什么呢!我是琢磨着张老头与你白术师兄出去后,庐中事务必定忙碌。我可以过来帮忙哈!”
小茶壶一听,双眼圆睁,一脸喜悦,“颜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