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要学这个吗?”一个已经在江湖失传的枪法还要特地学破解之法,似乎有些多余。
“先宫主每次喝醉了都要来几次,看多了也就会了。”
“看到这仇恨不小了,喝醉都只想着这件事,的确是刻骨铭心。”
梦鱼失笑,顾蕴冥想到的与当年的自己想到的一样,那时她还小,先宫主满身酒气地抱着她,低声呢喃着,不知在说什么。她皱着眉头伸手想要推开,却摸到了满脸的泪水。
即便那时候她很小,却也已经懵懵懂懂知道了一些事情。刚被自己的父母抛弃时,她也曾经这样哭过,恐慌、痛苦、被抛弃感呼啸而来,心在仿佛被豁开了一个大洞,向外慢慢流着血,创伤带来的剧痛。
伤口总有一日会愈合,但伤疤仍在,不可消磨。梦鱼有时会随着师姐去为先宫主扫墓,先宫主离开的那年是个秋天,落叶纷纷扬扬落满了墓上。
梦鱼站在墓前,偶尔会想起那晚先宫主的脆弱,杀了那个男人一家之后,她先回到了这里。
抚上心口的位置,她想她的伤口终于已经愈合。
只是不知黄泉下的先宫主,她的伤口是否已经愈合。
“待会用过饭,将齐阙萧焕叫来可好,我们一起学一下。”顾蕴冥试探开口,梦鱼却很快点点头,答应顾蕴冥的请求。多一个人会那么便是多一份生还的概率,这点道理她还是能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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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公子,”出来好多天,闻柳有时候还是没有转换过来称呼。
“什么事?”苏永观坐在桌前,手中笔并没有停下。
窗外突然卷进一阵干燥温暖的风,闻柳快步走上前将半掩的窗户关上。苏永观看着桌上被风吹皱的纸,刚刚写下的字迹还未来得及干,便洇湿在一起,连成一片。
闻柳走过来,贴心的换了一张纸。看着纸上的字不免有些可惜。可看着看着神情却变得凝重起来。
“公子······”他不明白为什么已经找到了郡主,但信上为何却说还未遇见。“您为何不说实话?”
苏永观眼锋一扫,闻柳一震,自知多言连忙闭上了嘴巴。
“这不是你要关心的事。”
“是。”闻柳低声应下。
“交给你的事打听到了吗?”
“暂时没有,遇见了之前那个小姑娘,但是她口风很紧,什么都不多说半句。”
“去街上打听了吗?”
“还没有。”
“去街上探探,看看有什么异常的事发生。”
“是。”
门被轻轻带上,正在写字的手停了下来,苏永观拿起桌子上那张纸,看了许久,最后放到了蜡烛之上,火苗渐渐吞掉了一切。他轻轻抚摸着刚才被火焰舔舐的指尖,里面胀胀的疼痛。
他再度拿起笔,快速的写下要交给五皇兄的消息。
信很短,寥寥几字,苏永观已经装好了信封,准备过会闻柳回来时寄出去。
门突然被打开,带进来一阵风,闻柳神情惊讶,显然是遇见了不可思议的事。
“公子!”
她快步走到苏永观身边,显然有些焦急。
“发生了何事?”
“果然出事了。您一定想象不到,我在街上遇见了何人。”
“谁?”
“上高国太子心腹齐乔书的人。”
“什么?”
这串名字对苏永观来说是既陌生又熟悉,他对齐乔书这人知道一点,上高国的首辅,也算是子承父业,成了朝中重臣。只是回到了十年之前,他回到这里之后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顾蕴冥身上,只想知道她的下落,如果所有的一切其实她已经忘得几乎差不多。
“他来到了这里?”
“不是,没有发现他,是齐乔书身边的心腹。这个人您也认识,叫做左英,当初我们代替五皇子与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