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会如此快拿到线索?”
“属下不知,或许这是无恨宫特有的情报收集?”
“上面还有什么?”
“上面写了他们大致的路线,他们会从静安镇出发,抵达康州,从康州离开,前往昭翎阁。昭翎阁向来隐世,除了他们自己的人,很少人知道具体的位置,但是从康州离开齐国后,会有一段路程,这段路程不属于任何国家,混乱,匪徒横行,无恨宫的意思是······殿殿下最好在那里动手。”
“嗯?”
不安如同湖中涟漪,一圈一圈向外漾开,在达奚博裕的心间徘徊。
“除了可以借着匪徒的身份作为动手的借口外,无恨宫在信上说,那个姑娘······负了伤。”
“什么!”达奚博裕猛地站了起来,桌子上的墨砚她的动作打翻,墨汁溅了一片。
“信呢?把信给我。”
司柳却摇了摇头,语气染上了无奈。“来往信件全都在五皇子那里,这些内容也是五皇子身边的侍卫司南来传话告知我。五皇子的意思与无恨宫相同,希望殿下趁着宁安郡主受伤难行之际,动手解决此事。”
达奚博裕踉跄着离开位置,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呐喊。
顾蕴冥······受了伤,她伤得严不严重,以前在军营的时候,顾蕴冥打起仗来不管不顾,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之前在军营之中还有随行的军医照顾,现在她自己一人,若是真的遇到了事,没有人在身边照顾,又该如何是好。
她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受的伤。
司柳还在等着他的回话,却见到他迟迟没有反应怔愣的站在远处,眼神空洞茫然,似乎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殿下?您还在听吗?”
达奚博裕终于回神,占了眨眼,眼睛中似乎是有雾气弥漫。像是做了极大的努力,终于开口回答,“嗯,加快速度,我们今日,便出发。”
“今日?”司柳去有些不解,今日刚刚搬出宫外建府,“会不会时间太紧张?”
的确很紧张,但是达奚博裕已经等不及了,这里面太多的问题疑点,比如飞鸽传书从上高国到梁国再怎么快也需要三四天的时间,从她们得到消息,派人去查,再到现在接到密信,少说半月,可是这才拿到过了不到十天,他们既能拿到确切的消息,寄了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心中的不安被加倍的放大,他总是有种不好的猜想,莫非在顾蕴冥的身边,已经埋伏着无恨宫的人?
那此刻的她岂不是危险重重,身边危机四伏。
“今夜傍晚,我们便离开,若是五皇子问起,便说时间紧张,提前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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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王府的紧张气氛,驿站里的四人倒是气氛安详,完全不知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
“这雨到底什么时间能停。”
顾蕴冥看着门外的雨幕愁眉不展,这雨中午下得倒是小了一会,但是却没有停,傍晚的时间,这雨又开始继续变大。双鲤回来之后,虽然拿着伞,身上却已经湿了一半,表情恹恹的。
萧焕解释两人走了很久,才找到一个雇马车的地方,又因为这场雨,路上的茶摊早早地就收了摊子,两人又冷又饿,身上还潮湿。顾蕴冥连忙去外面喊人烧了热水,可不知为何,清洁完之后,双鲤仍然无精打采。
顾蕴冥将手边的鱼向她这边推了推,“不是饿吗,你最喜欢的鱼,虽然这做得一般,但是我尝了尝,味道还算过得去,尝一尝。”
双鲤显然没什么胃口,拿起筷子试探性的戳了戳,夹起一小口,送进嘴里。
“怎么了这是?不合胃口?难道是受了风寒?”
顾蕴冥抬起手抚上双鲤的额头,却发现额头并不烫。
“也不热啊······到底怎么回事。”
双鲤放下筷子,慢慢站起身,“没事,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