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只是隐约知道顾蕴冥似乎是上高国家世不错的世家小姐。
探子前不久终于传回了消息,他这才发现,原来顾蕴冥竟是上高国威名赫赫镇国公家的嫡女。他心中突然有了自卑,自己只是不受宠的皇子,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对顾蕴冥都是仰望。
可他还是想要试一试,什么灵药什么祝寿,全是假的,他只想快一点到达顾蕴冥的身边,无论是以什么身份,他一定会用毕生弥补自己的过错。
可是现在······自己的至亲却要自己杀了她······
两边的纠缠就如同上辈子一样,让他痛不欲生。他想起上辈子,五哥依然是让他做出选择,那个晚上他背叛了自己的所有。
烛光摇曳,将他的身影投到帐篷上。耳边是五哥的殷殷话语。
“这是最好的办法,是让我们能最少伤亡的办法。我们被派到这里来,人本就少,现在若是我们能真的做到几乎不费一兵一卒,便拿下边关这几座城池,父皇便能高看我们,我们又有了资本。更何况······别忘了,宫里还有人在等你······”
五皇子达奚博泽站了起来,走到了他身边,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父皇已经上了年纪,他没有多少时间了,苏娘娘待我如同亲子,我自然也会侍奉她为母亲。可如果只有我们两人,这样浑浑噩噩过一辈子当个闲散王爷固然没什么问题,但苏娘娘不得父皇喜爱,到时候要么殉葬,要么出宫削发当姑子,青灯古佛了却残生,你们母子想见都不得。”
话语在耳边渐渐清晰,一刀一刀割着达奚博裕的心脏,可他却明白,这些话都是实话,都是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他在与顾蕴冥相处的时光中刻意的丢掉,遗忘了这些事,但并不代表不存在。
“我知道,这个决定并不容易,但是······从一开始,便已经注定,你与她是两个阵营中的人,中间隔着国恨家仇,你们······不可能的。”
哥哥的叹息声丝丝缠绕着他的四肢百骸,将他紧紧束缚,有些喘不过来气。一个点头,看似轻巧,只是骨头和肌肉的牵动,可他却觉得像是用尽了全身的能量,像是有一股劲在同他抵抗。心中有个恶魔一般的声音引诱着他,
“放弃吧,你给五哥做了多少事,现在你只不过是只想顺着自己本心做这一件事,他却这样让你为难,就算是事情真的成了,你有什么好处吗?他会不会把你一脚踢开,到时候你失去了爱情,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诱惑声音越来越大,可达奚博裕终于回过神,坚定地点了点头。
他怎么能放弃,这是他的国家,在宫中还有等待他回去的母妃,战争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今日他对顾蕴冥心慈手软,可明日死在沙场的便是他与五哥。那个时候,母妃才是真的孤立无援。
达奚博泽用今天一样的满意的目光打量着他,手还轻轻的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三下,表示对他识大体的行为很是赞扬。达奚博裕想,这件事一定要快,快到自己还来不及返回,便已经结束了一切。
第二天,一场苦肉计,将被打得已经半死的达奚博裕扔到了梁国将士的帐篷前,他痛得睁不开眼,明明自己做得事如此不堪,可他心中却隐隐有着期待,期待着顾蕴冥的到来,带走他。毫无疑问,这一场赌,他赢了。
顾蕴冥似乎考虑了很久,但最后却还是同意了他的到来。这段时光,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没有了如履薄冰的小心翼翼,只有无拘无束的畅快。他不再是上高国的七皇子达奚博裕,而是属于顾蕴冥的苏永观。
他的笑容逐渐多了起来,顾蕴冥以为他真的放下了上高国。
直到那一天······
达奚博裕摇了摇头,不愿再想下去。他慢慢走到湖边,看着已经睡觉的锦鲤,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这一世遇上一世相比多了一些额外的变故。他即将更早的见到顾蕴冥,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