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就是周至啊。”边上一桌上,一个中年妇人轻笑道:“舒意可是把你好一通夸,说得就像天上文曲星下界一样。现在看着除了文秀一点,眉眼俊一点,也没啥特别嘛。”
这个包间很豪华也很大,一共有三桌,一大两小,现在都摆上了瓜子糖果,大家看来都在喝茶聊天。
周至微笑着问江舒意:“舒意,这位是……”
江舒意松开大伯的胳膊:“大伯,我去给周至介绍一下。”
这里是好一大家子,人数不少,除了周至已经认识的大伯、江武、唐琪一家,江舒意还有二伯和三伯,以及各自的儿女。
可能是印证了军警不分家的原则,江舒意的二伯是公安系统的,蜀都一个区分局的局长。
三伯和江舒意最像,主要是气质这一块,在一家人里最显文秀,听江舒意介绍是在锦城艺术宫工作搞音乐的,作曲家和指挥家。
大婶是法院的,但是似乎是组织照顾任职那种,基本就是跟着大伯的任命走,不管在哪个地方哪个单位,都是管工会的。
二婶是老税务,几个子女也是税务和海关这条线。
三婶最漂亮也最时尚,打扮比小一辈儿的唐琪不遑多让,言语也便给,将这一桌的气氛调节得很好,不过稍微有些轻佻。
听江舒意介绍是弹钢琴的艺术家。
相比这一大家子,周至对江桥更加的佩服。
可以想象要是当年江桥放弃杜雨芬,回到蜀都发展的话,绝对不会差几个兄长太远。
但是江桥就这样守着杜雨芬和江舒意,心甘情愿在川南小镇待了二十多年,中间估计还和家里起了什么冲突,多半也是因为老人的意见,直接跟这大家断了联系。
江叔,果然还是你牛!
“快坐下来聊聊。”二婶笑意盈盈地拉着江舒意坐了下来,又对周至也招手:“快坐快坐,听说你和薛荔关系挺好,你们是咋认识的?”
“我跟池姐姐是因为她来夹川采访我外婆,这样认识的。”
“不是,我听说后来你带了一个同学,到电视台找到她要她帮忙,她还真就帮了?省电视台呢,你当时怎么就敢啊?”
“这个……不是我敢,是没办法了。想从省重点中学搞题库,就只能来省城,当时我也不知道舒意在省城里还有大伯二伯三伯,大婶二婶三婶,要不然指定就来麻烦你们了。”
“这孩子真会说话。”二婶给这句恭维满足了一点虚荣心:“这么大个事情,要没有省台的能量那也够呛,你这还真是烧香找对了庙门。”
“薛荔那丫头倒是热心。”三婶拿弹钢琴的巧手磕着瓜子:“就是下来怕是要老王台长埋怨。”
“是,的确给池姐姐和老台长添了不少的麻烦,池姐姐倒是见着了,老台长还没拜访呢,这次和舒意一起上来,肯定是要去拜望的。”
周至说完转头看向江舒意:“对了舒意,明天你有安排吗?要是没有的话,我们就去拜望老台长好了。”
“明天不行,明天要去龙泉,给爷爷奶奶扫墓。”江舒意说道。
“要不你看那天吧,抽个晚上?”周至掰着手指细数安排:“你看啊,后天我们要去七中看刘副校长和班主任,下午要去见徐慧和张蔚然,还有赵仲刚,大后天要去工美商场了解拍卖结果,还要完成诗情的委托去看盐老鼠。”
三婶听得直乐:“听听这安排,舒意,你可比你爸忙多了啊。”
这时候包间经理过来,表示可以开席了。
这就要安排座位,基本还是蜀中的老规矩,成年男子一桌,女眷和二代两桌。
江舒意就是江家最小的二代了,因为江武结婚比较晚,剩下的江家二代男丁要不刚结婚,要不才刚工作,三代还没有。
干爹那一桌其实还好,除了几个苏家长辈,干爹和夹川一行也在那桌上,一半是熟人,最起码不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