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家里休养几天,等伤情并不十分明显后再回局里上班。然而,手机却一直想个不停,表面看似关心其伤情,向其表达慰问,实际上却是在看其笑话,幸灾乐祸。赵良本想关上手机,又担心耽误工作,尤其是受了黄正刚一顿批评后,更不敢再轻意关手机,又想起黄正刚要求将欠市委招待所接待费的事,抓紧上报省厅,就更不敢迟疑。脸上伤痕还没好,赵良就戴上口罩,驾车回马山局上班。
刚上高速公路,突然,手机又响了,赵良本不想接听,一看来电显示是马山的电话,以为是朋友,或是局里的工作人员有急事找他,就接了起来,而且果真是位熟人,但电话的内容却让其非常窝火:那熟人不知从哪里听说,赵良要调回省厅了,就问赵良什么时候有空,想为赵良送行。赵良听后,不由的在心里骂道:扯淡!虽然心里极不高兴,但赵良并不好发作,毕竟人家是好意,关键是谁在为自己造谣。就笑道:“是吗?我怎么没听说呢,最近没听说要提厅长啊。”赵良说完,便挂断了手机。
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火,或许因长时间没有清扫通风的缘故,随着办公室打开,一股霉味扑鼻而来。赵良急忙打开办公室门窗,透风换气。赵良感到有些口渴,端起暖瓶,打开瓶盖,习惯性的用手一捂暖瓶口,里面的水是凉的。用手一抹办公桌,办公桌上清楚的留下了深深的痕迹,自赵良离开办公室,再也没人打扫过,赵良深切的体会到了人走茶凉的感觉,更何况自己还没走呢?
望着眼前的情景,赵良气不打一处来,拿起办公桌上的杯子便向地板上狠狠的摔去,顿时碎瓷片溅了一地。赵良刚一转身,不料又被身后的老板椅碰了一下。赵良更加气恼,根本没有多想,抬脚便气急败坏的向老板椅踢去。熟知那老板椅只是稍晃动了几下,然而,赵良脚面很快肿了起来,好在只是软ZZ挫伤,没有伤着骨头。否则,走路都将困难。
赵良正坐在办公桌前喘着粗气间,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赵良便气急败坏的喊道:“进来!”赵良的话音刚落,办公室侯晋生便笑嘻嘻的走了进来。
侯晋生一见满地狼藉,又见赵良脸色铁青,顿时明白了眼前发生的一切,嘴上道:“现在这年轻人越来越不懂事了,局长不在办公室,也不知道把门窗关好。局长来了,也不知道早早的为局长把办公室收拾好。”侯晋生说着,急忙找来扫帚、簸萁,为赵良清扫起了办公室。
此时,侯晋生仍忘不了向赵良表白自己:“我刚才出去办事了,回来见局长的车停在了院子里,就急忙上来了。”而真实情况则是,当赵良驾车驶进办公大院的时候,局内好多双眼睛在注视着赵良的车,包括侯晋生。本来侯晋生并不想到赵良的办公室,只是在楼下的办公室里听到楼上摔砸东西的声音,侯晋生不知道赵良的办公室发生了什么,担心出现意外,才急忙走进了赵良的办公室。
听了侯晋生一番解释,赵良气消了些。为赵良打扫完办公室后,侯晋生又为赵良打来开水,泡好茶。赵良似乎对侯晋生的表现很满意,脸上有了些笑容。
侯晋生之所以在赵良面前极尽表现,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赵良驾车驶进办公大院的时候,陆美霜正在梁海星的办公室汇报工作,凭着熟悉的喇叭声,陆美霜断定是赵良回局里了,就急忙来到梁海星办公室窗前向外张望了起来,见果真是赵良回来了,就望着窗外不由地惊呼道:“他回来了,他局里了。”
梁海星什么也没说,微微一笑,心想:“不就是正职回局里了吗,有什么大呼小叫的?”接着,又传来陆美霜的惊叫:“他真的受伤了,这么热的天,戴着一个大口罩。”梁海星照例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
赵良走进了办公楼,陆美霜悻悻来到梁海星办公桌前,继续与梁海星研究工作。突然,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