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谢清碎一扭头避开了。
他喘得厉害,胸膛起伏,一副已经被弄得有些错乱的模样,眼中却透露着明晃晃的嫌弃:“出了好多汗,别碰我。”
要碰他的人自己都不介意,他倒是保持警惕,不肯在这种状况下和萧烛厮混。
萧烛:“……”
他沉默地缩回去。
其实他平日在别人眼中也是个洁癖很重的人。
或许是因为儿时看多了父王后宫中秽乱,觉得无趣,平时并不喜欢旁人近身,更别提让他去碰一个淌着汗的人。
若是早几年和萧烛说这话,他大概会觉得说话的人在发疯。
可惜谢侍郎不情愿,他想得再多也没意义,岭南王如今仍要摆正自己的地位。
谢清碎缓了好一会儿,才从那种要被捏碎的战栗感中缓过来。
哑声道:“王爷这么熟练,岭南王府还教人按摩吗?”
虽然过程很不耐受,但结束之后确实有轻松之感。
萧烛没唬他。
岭南王确实是个讲信用的人,谢清碎对这点还算满意。
萧烛声音压着沙哑:“不熟,只是学过穴位。”
习武之人大多也是半个人体专家,对人体的穴位结构精通。
因为小时候被老岭南王的侧妃下毒害过,萧烛还学过一些医药常识,不多,但结合一下人体穴道给人松松骨头按按摩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萧烛从前大多将这些知识用于杀人,有些穴位下的力道足够重就能使人麻痹、疼痛,甚至死亡。
这还是第一次用于服务愉悦别人。
成果还算不错,只是有些变相折磨自己。
谢清碎出了一身汗,不肯再让他近身亲吻,萧烛就拿了帕子给他将身上的汗擦干净,这个谢清碎倒是不拒绝。
折腾了这一通,发了汗,谢清碎酒意褪去很多。
他清醒了些,等身上的汗不再冒了,把岭南王推开让人自己藏好,自己出去卧房一趟,让下人准备沐浴的东西。
谢清碎虽然喜欢喝酒,但并不喜欢身上沾染酒水异味,况且还出了汗。
只是刚喝完酒不能沐浴,会导致人体会酒精吸收加速,醉的更深更厉害,要延迟一些才安全。
小厮准备了浴桶和热水,收拾好后就自觉离开,谢清碎到侧室沐浴。
他刚脱了衣服泡入水中,一入水腰背被磋磨过的地方就疼了一瞬,他脊背瞬间绷紧,水波摇晃两下,溅起水花。
谢清碎轻轻嘶了一声,在心中暗骂了萧烛一句。
不过他也知道疼主要是因为自己皮肤太薄,又对疼痛不耐受。
岭南王尽心尽力的为他提供合约之外的服务,并无错处。
但还是有点迁怒。
在身后有人将手放到他肩头时,“啪”一声拍开。
被他拍开的人也不恼怒,顿了片刻,问:“按疼了?抱歉。”
谢清碎:“嗯。”
片刻后又说:“不是王爷的问题,不必如此。”
萧烛不接他的话,只是:“我下次再轻些。”
说着,他从旁边拿了水瓢,舀起热水落到他肩头。
热水顺着流下去,将长发濡湿。
有些黏黏糊糊地贴在他颈上,萧烛把这些发丝拨开,不让它们缠在谢侍郎身上。
只是放了些许养身的药材用个小布包挂在一侧,水面清澈,除了头发浮在水面外,并无其他遮挡。
萧烛垂着头,看见发丝浮动飘荡,时不时露出的间隙,隐约看见水面下的情形。
已经见过数次,仍然控制不住视线沉凝。
透过粼粼的水面,好像增添了一番别的意趣,若不是察觉到谢侍郎有些微妙的置气,他大概率会忍不住把手探入水面之下。
谢清碎当然察觉到他的视线,没有阻止。
他刚刚有片刻失态。
他和萧烛本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