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吃蛇般吞吃着自己的尾巴,最终缩回拳头大小。
甚尔将咒灵重新吞回肚子,跳上树带走樗萤,离开之前没忘了捡起地上的商品袋子,毕竟他花钱买的。
至于苟延残喘的禅院家人,他自始至终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甚尔大概想离他讨厌的人越远越好,难得没有让樗萤走路,而是像刚才一样单手抱了她,一路疾驰。
樗萤有免费新型人力车坐,按理来说应该高兴,但她没觉得高兴,拧紧的精致眉头就没松开过。
她难过地看着甚尔的手臂:“没有消毒……”
这手可是缠过咒灵的!还有他的腰,她贴着他腰腹的双腿也可以砍掉了!
樗萤拿出手帕,给甚尔这里擦擦那里擦擦,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她这么嫌他,按正常情况下他一定会不耐烦地威胁说再抱怨就收拾她,但这次没有。
甚尔一反常态地安静,表现得像个深沉靠谱的大人,直到半晌之后,他才恢复厌世死鱼眼,用这对眼睛看着樗萤,因为樗萤已经一瞬不瞬地看了他很久。
“有事?”甚尔道。
樗萤想了想,掏掏口袋,掏出两颗糖:“给你吃。”
甚尔眯起眼:“你当我三岁小孩?”
樗萤立马把糖收了回去:“我看你不太开心才给的,不识好人心,我自己吃。”
甚尔没有理她,继续赶路。
他嘴上不承认,其实根本就是心情不好。
樗萤关心被拒之后就无所谓了,因为她发现心情不好的甚尔比以前更好说话,她说想往东他就往东,说往西就往西,太阳晒得渴了,她想买一瓶冰冰凉凉的饮料,他随手抓了一把钱给她,让她不要罗里吧嗦地烦人。
樗萤为了报复他说她烦人,只给自己买了饮料,没有给他买。
今天的辗转在伏黑甚尔的沉默中过去大半,路上他们遇到小学放学,樗萤发现甚尔盯着那些小学生看了很久。
她戳戳他:“可不许对小孩子下手出气。”
“我要是真的想出手,这群豆丁还活得到现在?”甚尔道。
他只是透过那些活泼小学生的身影在看另一个影子。
看完了小学生,甚尔心情更加不好。夕阳西下,樗萤蹲在小河边看鱼,他想把河炸了。
樗萤伸手轻轻撩动水波。
她想在外面待久一点,这样五条悟可能会快一点找到她。不过她也答应了甚尔,再看一会儿鱼就要去今晚落脚的地方。
平静的河面又一次荡开水波,甚尔在身后道:“走了。”
樗萤站起身,却就在这时魔力的气息滑过身畔,她随身携带的那一枚筹码弹跳出去,以流星般的速度蹦了三蹦。
她悚然:是牌。
樗萤睁大眼睛,小跑着去捉,哪里捉得住,附在筹码上的牌速度太快,她却跑得很慢,还被甚尔拦下。
“胆子越来越肥。”甚尔道。
“哥哥,那个。”樗萤指着远处,有点着急,“你送给我的筹码掉了。”
可恶的库洛牌,抢走什么不好,这枚筹码她可是很喜欢的。
“不要了。”甚尔道,“快走。”
筹码示威地在远处跳来跳去,樗萤挥出【砂】牌,砂子迅速卷起,试图包围,却被速度更快且更灵活的筹码逃脱。
一来二去没捉到,樗萤心急,而甚尔发觉她在用牌之后停止催促,看着她玩。
他在樗萤余光里杵着,樗萤忽然醒悟,甚尔体力这么好,可不就是个绝佳的帮手。
她看向甚尔:“哥哥!”
甚尔知道她想干什么,他站在那里无动于衷。
“哥哥,我要那个筹码,你给我拿一下,求求你了。”樗萤道。
甚尔道:“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
“不一样。”樗萤道,“那一枚筹码跟其他的筹码不一样。”
“有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