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石砖被踩下的瞬间,通道深处响起此起彼伏的恐怖咆哮。
贼三哪还能不知道这是两人想出了安全通过的方向,立马打起精神跟上徐饮棠的步子。另一边揣着清醒道具的赵老板比他的反应还更快,一边叫阿威护住他一边往前冲,眼睛死死盯着徐饮棠的脚步生怕踩错了砖块。
鸱吻、狻猊、麒麟、毕方……
震耳欲聋的嚎叫声伴随着沉重密集的蹄声在通道回响,眨眼间一股令人作呕的腥风便扑到了眼前,十余骑连人带马皆身披重甲戴着恶鬼般面具的高大骑兵自通道深处纵马飞奔而来,高高扬起手上的长刀发出威慑的吼叫,刀光如雪光晃得人眼前一花,刀锋未至已有劲风袭面,十几骑却有着千军万马般的雄伟气魄。
时月白猛地前冲几步悍然迎上那群骑兵的攻势,而阴影中蝴蝶已纷纷扬扬如风暴般振翅而起,一拥而上吞噬着骑兵身上的阴煞之气。
“快点!”徐饮棠抄着崽专心往前冲,大声催促被那些骑兵惊得慢下步子或差点跌倒的赵老板他们,徐小乖缠在妈妈身上伸出触手拽住几个人的腰,但凡没跟上或是站不稳差点踩错格子的都被它一把拎起及时查漏补缺,避免他们葬身陷阱之中。
徐三花在正确的格子前扑扇翅膀落下斑斓磷光,叫这步步惊心陷阱重重的几十米简单得像个踩格子游戏。
本来徐三花是进不到这块密不透风的机关里的,但徐饮棠和时月白踩中陷阱机关运转的瞬间,机关里打开了一道透光的缝隙,只几息的功夫徐三花的蝴蝶已经汹涌而入,把陷阱结构摸得明明白白。
就像徐饮棠之前说的,这段通道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安全路线,不管踩哪块石砖都会引动陷阱机关。
所以他才跟时月白商定了这个方案,徐饮棠踩中的每一块石砖都会放出通道深处的守墓骑兵,对他们来说这些本应最具杀伤力的卫士可比火烧毒烟好应付得多,只时月白一个就足够把他们全部挡住,何况还有徐三花在边上掠阵。
而徐饮棠负责趁这个空当带着赵老板他们安全脱身,除了要承担向着那群守墓骑兵正面狂奔的心理压力外,这段路的难度已经被压到有腿就行。
甚至没腿也行,赵老板没踩稳差点平地摔之后的十几米都是徐小乖拎着他悬空飘过去的,实心的分量出动了三根触手才稳稳拎起来,一到地方徐小乖立马把人丢下,甩动着触手一副累到了的样子。
等落在最后的贼三也冲过了终点线,来时杀气腾腾的骑兵已经只剩下一地碎骨残骸。时月白蹲在一片狼藉里认真地掏啊掏,从骑兵的脑壳里掏出来几颗盈盈润润泛着蓝光的尸丹,又在骑兵的衣服上仔细把污血灰尘都擦干净,才轻描淡写地递给徐饮棠:“这些给崽们吃。”
“对身体好的。”
是的,时月白就是如此自然地改口喊起了崽们,那语气仿佛已经从男小三扶正成了他们徐家的正房太太,气得徐二宝怒目圆睁嗷呜嗷呜一通输出,奈何幼崽这点脏话都不会说的攻击,连时月白的外层防御都破不了。
“它是不是饿了?”时月白问徐饮棠,拿了一颗蓝球球放进徐二宝嘴里,比起跟徐二宝差不多大的红球球蓝球球的型号迷你了不是一点点,大概只有感冒胶囊那么大,正好能一整个塞进徐二宝嘴里。
徐二宝刚开始还含着蓝球球呜呜咽咽试图跟妈妈控诉这个男小三的恶行,还没进门就这么粗鲁地对待崽崽一看就是个坏家伙,但哼哼了没两声它就逐渐沉迷在蓝球球的美味之下,整个崽软趴趴眼神迷离口水滴答,俨然变成一只被猫薄荷征服的废崽崽了。
好可恶的男小三……聪明的二宝才不会屈服于糖衣炮/弹……
“还要吗?再吃点。”时月白又送过去一颗,冰糖一样半透明散发着馥郁香浓令崽迷糊的甜甜奶味。
可恶……二宝要坚持……
坚持……
吧唧……吧唧吧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