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追命的呼吸一下子沉重了起来,胸腔内的心脏跳如擂鼓,语声干涩,道:“你——”
他看着美人白羊一样的身体,一时忘了要说什么,不由狼狈的扭过了头,热度一丝丝从耳根子烧了上来,几乎冲进了脑子里。
“一点都不听话,可恶的人类奴隶!”
小美人不依不饶,花苞一样娇软的身体依偎过来,小手挠了他两下,道:“快脱衣裳,我要磨一磨爪子!你才洗浴过了,酒气不那么重,等一下又喝酒,我就不挠了!”
被小猫咪挠一下,和被小美人挠一下绝对是不同的体验,至少对于男人而言,视觉效果不同,行为上带来的冲击力也不一样。
追命的脖子都羞红了,只觉得所触处一片炙热,心神一荡,忙又撑起自己从容的气派,哑声道:“等一下,你先把衣裙穿好。”
他一开始就知晓,小猫咪的人形是个绝色的美人,年岁还小,就可以窥见未来的几分风姿了,美到可以颠倒是非,不问黑白。
天下最铁石心肠的男人,也要心甘情愿的臣服在美人裙下,更何况他也只是玩世不恭了一些,怎么可能对如此绝色视若无睹?
“人类可真小气。”十七皱了下秀气的鼻尖儿,把衣裙穿好了,不满的道:“在土地庙的时候,你还揉了好几下我的尾巴呢,我也没有说什么呀,怎么我挠你就不可以。”
追命压下小腹的火气,道:“那可真是对不起,人类就是这么小气,柔淑帝姬大概没告诉过你,男女有别,这么做很危险。”
他说了好几次“很危险”,可是一看见小美人干净又傲气的眸子,不知怎么,就说不出是什么危险了,总觉得会玷污了她一样。
十七不解,道:“我又不是人类,管它什么男女有别?而且你们人类给小猫咪当猫抓板是天经地义的事,仪珠也让我挠呢!”
一说到“仪珠”,她忍不住怔了一下,娇艳的脸庞闪过一丝茫然的神色,眸子里泪光点点,似乎是又回想起了一点过去的事情。
追命一惊,无措的道:“怎么哭了?”
他走过去,高大英武的身躯投下一片阴影,猫猫美人小小一只,似乎一只手臂就能托起来,红唇微张,隐约可见洁白的贝齿。
十七眨了下眼,道:“我看到过去的仪珠了,在……应该是在宫中,我好想见她。”
这是一丝残存的记忆。
一个高冠博带的男人,他的衣裳被抓破了,面有怒色,神色阴沉,似乎要教训一下这只没眼色的畜生,连打马鞭都取出来了。
“夫君何必生气?”
帝姬的目光温柔,没有注意到男人隐忍怒气的神色,道:“不过是一件衣裳,命内务府再送一件就是了,你是驸马,不必与前朝一同议事,不会有大臣参你衣冠不整。”
男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公主说的是,不过是一只无知的猫儿,怎么会懂前朝的事,打骂无济于事,何必与它计较。”
他看着帝姬,眸中满是醉人的情意。
“尺玉下次不敢了,再有下次,我先罚它不许吃鱼。”帝姬柔柔一笑,把雪团似的小猫咪放在地上,道:“不怕了,去玩罢。”
小猫咪竖起尾巴,开心的跑远了。
很快,这一丝记忆也消失了,十七的脑子里充满了问号,挠了下追命的胸口,奇怪的道:“什么叫驸马不必与前朝一同议事?”
“你问这个做什么?”追命解释道:“唐朝之时,有公主干政、杨国忠祸国的前车之鉴,所以本朝的驸马在迎娶公主之后,只能在朝廷之中担任虚职,且不能参与科举。”
他道:“空有一个光鲜的身份,却没有实权,一般有才能之人都不愿意做驸马。”
十七追问道:“仪珠的夫君呢?”
追命笑道:“柔淑帝姬的驸马是一个例外,他与帝姬两小无猜、互许终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