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全见她面色越发凝重,本能地不敢说太多。
“三年前,我赶到的时候,大伯已经这样了。问他小鸳和小鸯去了哪里,他一个劲的摇头,什么也不知道。”
溪客颔首,这种情况也是有的。无论是凡人还是神仙,都会习惯性遗忘让自己痛苦的记忆,尤其是在受到巨大刺激的时候。
当然,酉殷上仙的情况更复杂,因为百年前就被人控制,所以他对那段经历的遗忘,到底是自主的选择,还是背后之人的需要,就无法确知了。
这样一来,小鸳和小鸯这对姐妹的来历和去向就更加成谜,也更加不能被轻忽。
她从小全手里要来这对姐妹的留影成像,仔细记了下来,这才问老者道:“你也不知道这对姐妹最后去了哪里吗?”
从老者先前的说法,他应该见到过这对姐妹大打出手的情景。
老者摇头,指了指常重道:“这位仙君知道的,我当时是魅园的守门仙。听到惨叫之后,确实去阻止过她们。但是,魅园离不开人。所以,她们停手之后,我就回去了。”
溪客沉思片刻,微微点头。问小全道:“这对姐妹平时相处得如何?酉殷上仙是否有厚此薄彼的时候?”
小全摇头:“没听说过她们姐妹之间有什么龌龊,就算有什么,也肯定是小打小闹。另外,我们这一族对小孩都是极看重的,大伯不可能区别对待她们。”
听他这么说,溪客也知道再问不出什么。
出了酉殷上仙的宅院,只见一人长身玉立。
看到他,溪客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晏海静了片刻:“哦,夜色不错,闲逛。这牌匾不错,看起来赏心悦目。”
他的眸色极沉,比暗夜还要冷沉几分。
三人愣了一下,顺着他的所指回头,常重和老者的眼中不约而同地盛满费解。
牌匾经历日晒风吹,本来就褪色得厉害。再加上小全疏于打理,正上方端端正正筑了个鸟窝。
排泄物淋在上面,一条一条的,对外说这座宅子荒废了没人住,都有人相信。
溪客“哦”了一声,心道晏海道友今日的审美着实不同一般。
“你喜欢就好。”她淡道。
晏海耳尖微红:“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溪客正想拒绝,突然想起了什么,笑道:“也好。”看了看老者,指着晏海道:“我跟这位晏海上仙都在惜川酒楼落脚,你和晚晚收拾一下,先跟他回去。我还有些事情,晚点再安顿你们。”
老者没想到竟然峰回路转,连连点头:“多谢上神!请上仙稍等片刻,小仙马上就收拾好。”
仿佛生怕晏海不答应,他极热情地将晏海请回了魅园。
常重愣怔许久:“上神决定庇护他们?”
溪客“嗯”了一声。
常重忧心道:“那是赤焰帝君!”
冥界的少年仙君,谁不曾听说过赤焰帝君的威名,想到溪客有可能对上这么一位对手,他就忍不住心颤。
这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然而,溪客只是平常道:“有何不可?”
常重哑口无言,这四个字,让他不由得想起另一桩典故来。
这桩典故中,同样有一位帝君——临渊帝君。
临渊帝君成名,也是因为十万年前的六界混战。只不过他的成名,是在邪修大军中杀进杀出,由数百颗大小邪修头领的头颅堆积起来的凶名。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帝君,在三万多年前,不得不从寒冰府退走。
对此事,冥界众说纷纭,褒贬不一。
戏楼里神通广大的说书仙人将这件事编成了一个活灵活现的故事,其中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一句就是“有何不可”这四个字。
常重是戏楼的常客,自然听过这个故事,而且听过很多回。但无论是哪一回,无论是哪一个说书仙人,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