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空了。”
姜宝玉说着,就又收回视线,继续解起穆桂留的题目来。
笑话,他们姜家为了这条水渠,一半的家底都搭上了,她再不好好解题,哪里有钱给穆桂交那多出来的三成束脩呢?
可阿芒和许清梦却都觉得姜宝玉对待水寒舟的态度很不一样。
刚刚她说的是为广陵渠修成而高兴,可没说为了水寒舟要回来而高兴。
两个人四目相对,面面相觑,正纳闷儿呢,阿芒的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拧着她的耳朵揪着就走,原来是司宝司的大前辈飞鹄。
“找了你半天了,原来是在这儿鬼混,你还记得自己是司宝司的人吗?”
“我哪有鬼混?明明是事情做完了才过来的。这么急着找我,什么事啊?”
阿芒挣开飞鹄的手,一边揉着耳朵一边抱怨。
她这两年因着懂点医术,在司宝司乃至整个御用尚服局,都有着特殊的地位,大家都把她当成个小祖宗一样供着,除非是犯了特别大的错误,几乎不会为难她。
飞鹄于是也不与她一般见识,边走边道:“还能是什么事儿?雁门关大捷,大将军班师回朝,皇帝为了给大将军接风,说要亲自去猎场猎一头熊送给大将军。
你师父要跟着去,叫你过去要交代些事情呢。”
“猎熊?可现在才刚刚入夏,皇后娘娘又有孕在身,按照古训,这会儿不可开杀戒啊。”
“你懂什么?听说那头熊最近经常在城外山上祸害百姓,皇帝此举,不过为民除害罢了。”
两个人说着说着,声音便远了。
许清梦却若有所思地笑道:“熊作为黄帝部族的图腾,几乎与龙图腾并举,皇帝亲自猎熊送给大将军,此举可是有心了。只是不知,皇帝这次会赏水世子什么呢?”
她说完又看向姜宝玉,却见她脸上竟然浮现出喜悦之色,甚至还有些自言自语。
“若是大将军回来了,那崔宝玉是不是也——”
“宝玉,清梦。皇帝携太子与大臣上山猎熊,穆尚服与郑司衣也要一并跟着去,叫你们回去收拾东西,说是要一并过去见见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