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牧22岁。
当时他在美国马萨诸塞州,就读一所享誉世界的私立大学。
陆祈南是他的同窗校友,裴昊然是高他们两级的同校研究生,在这出来的是名副其实的顶级的人才。
当时的君之牧读完了本科,他可以选择留校深造,或者回国继承IPG集团。
君老爷子这些年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自己的宝贝孙子回国,在洋鬼子的地方呆久了,脑袋会出问题。
这些泡海水太多,脑袋进水了,连孝道陪伴家人,这些最基本的中国千年优秀文化都整忘了,一天到晚嚷着什么人权自由,个人追求,呸,根本没有把家人放在心里,不懂感恩,就是自私自利文化。
今天君之牧连大春节也不愿意回君家了,这可把君老爷子气地大年初一摔碗。
君老爷子好几次直接派人过去逮他,可君之牧翅膀硬了,他居然在那外养了一批人,屡战屡败,每次都落空而归。
君家长孙长大了,想管也管不动,君老爷子每次在家里大发雷霆,臭骂君之牧这不孝子孙,同时也深深感受到君家困不住他。
君老爷子努力大半辈子,走南闯北,世界到处去,就连最危险战火连天的地方,满世界是他的
敌人和朋友,他也没怕过。
没想到啊,他现在老了,唯一的儿子君清承一出生便是一个病号,现在已经病重,命不久也。唯一的孙子君之牧大过年也不回家,这君家总是冷冷清清,地方太大,人太少了,尽管不断的招佣人进来,还是觉得很空荡。
老人有时恼怒的想想,直接归于佛门算了,在佛教之地还热闹一点呢。
君老爷子是个高傲又倔的人,君之牧在脾气方面就这一点学得最像他,也因此,这爷孙一见面硬碰硬,总是不欢而散。
君之牧也很少主动与家里联系。
刚过完春节没多久,快要到中国的元宵节,君之牧接到了一通君家老管家打来的电话。
“之牧少爷,医生说,你父亲恐怕快熬不住……”
君之牧的父亲一出生就是个病秧子,一直靠着营养液吊着他的命,这个话题让所有人都不太意外。
君之牧神情平静,只回了句,“我会尽快回去。”便挂断了电话。
君老管家听到他说要回来,大大地松了口气。
他们之牧少爷并不是自小就这样情性冷漠,应该是他小时被绑架那次之后才变得这样日渐远离君家,君老爷子恨不得把那些绑匪碎尸万段,偏偏绑
匪都死了,医生说君之牧小时候被绑架的事,给他留下重大心理阴影,他性情冷漠是出于自我防卫。
君家特意找了好几个顶级的心理辅导,可屁都不顶用。
而且还隐隐约约觉得这君家的长孙开始变得很讨厌女人,尤其是那种长发披肩,充满女人味,成熟端庄大方的女人,君之牧极为厌恶。
君老爷子想给他再好好教调教调,看看能不能掰回来,可君之牧成长很快,心智早熟,君家早就拿捏不住他了。
现在直接蹦到国外,明摆着他不需要依赖君家,也能自己开创一片天地。
君老爷子每次遇见老朋友赞扬君之牧多么本事多么厉害,他越听越火大了,倒是希望自己养了个废物。
现在想喊自己孙子回家一趟,还得看这不孝子孙愿不愿意。
“……君之牧。”
陆祈南在学校走廊远远看见了熟悉的身影,跑了过去,“你这几天是不是要回国?”
陆祈南喜欢把自己的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穿着个性张扬的衣服,连耳朵上都带了几个闪闪发亮的耳钉,乍一看还以为是社会低层的流氓。
在这充满包容性的校园,每个人都可以肆意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