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这么苦,你怎么能吃这么多?”
乔宝儿有些埋怨地看着那头大麋鹿,麋鹿纯洁的眼神望向她,继续悠哉悠哉的享受着这种叶子。
在生存面前,就不能挑食了。
虽然这叶子很难入腹,但它没毒,可解渴,对乔宝儿来说,这种叶子就像一个储水壶,她真的快要渴死了可以拿出来嚼一嚼。
所以乔宝儿摘了好多,生怕明天不会再遇见这种叶子,她得储存一部分。
野人坐在火堆旁边,一直看着乔宝儿的各种小动作,他但没有上前阻拦。
乔宝儿还试图去掰这种矮树的树杆,想做一个支撑她的拐杖,奈何这种小树树杆太细不适合当好作罢。
她四周兜兜转转,碍到她腰间系的麻绳限制了她的活动范围,最后就近的那棵大树下,捡到了几小根断枝,她立即收拾起来。
这四周有许多依附在矮树生长的一种非常茂密的蔓藤,墨绿色藤枝,非常有韧性,乔宝儿很高兴拔了一些,因为这种藤枝太韧,她的力气不够,于是捡起地上一个稍尖锐的石头一点点磨。
当野人看着用尖锐的石头,凭着她那点弱小的力气一点点地磨断了藤枝,他眉头紧皱,好像在思考,可能是因为他根本没有想过这样也能弄断如此柔韧的藤枝。
乔宝儿趁着晚上不赶路,折腾了大半夜,终于,她用捡来的几块断木当作夹板,藤枝当作缠纱布,将自己受伤的左脚紧紧地捆绑固定,这样至少她明天走路不会这么痛。
野人对她所做的一切都很疑惑和吃惊。
这座岛的夜晚,夜露凝重,乔宝儿身上的衣服被露珠沾半湿,昼夜温差很大,她下半夜被冷醒了。
乔宝儿趴在平坦的岩石上睡觉,她冷得哆嗦,身上的衣服湿凉湿凉地,很不舒服。
累极了,待她慢慢睁开
眼,望着苍茫黝黑的天空,依旧是满天的繁星,还没天亮呢。她现在就是活得命贱,苟活,能多睡一秒算一秒,下一秒都不知道会不会挂掉。
原本不管这么多继续睡,但她一扭头,就发现原来那个野人坐在火堆里不时往火堆添加柴枝,他整夜都没有阖眼,而且他那恶狠狠的目光竟然一直瞪着自己看。
与这野人四目相对,乔宝儿心下一惊,顿时睡意全无。
虽然这个野人一直都有给她吃的,但乔宝不能忘记,他很危险,她见过他跟其它野人搏斗,粗暴凶残,野人随便能要了她的命。
乔宝儿不想死,她不甘心,虽然不知道未来在哪里,但是如果,如果能熬到君之牧到来,或许自己就能离开这座岛。
这是她现在最大的信条。
乔宝儿缩坐着胡思乱想,而火堆那头的野人望向她更多的是打量和思考。
太阳出来了之后,他们又开始赶路了。
经历了昨天连日来的步行,乔宝儿今天比较有经验了,她将昨晚野人给她的肉块吃剩下一大半藏了起来,还有她采摘的多肉叶子,她左腿骨折处也绑好了树枝固定。
今天走了一段路,乔宝儿觉得没有昨天那么难熬。
而且她发现,虽然野人牵着麻绳走,但他不太理会后面的动物们中途啃草,吃喝拉撒,排大便之类,如果麻绳拉不动了,动物在吃草不敢走,野人也会停下来喝一口水,或者望望四周的环境。
因此乔宝儿也胆大了,她瞧见路经之地有果子,又是那种色的小番茄,她偏离了队伍方向,直接过去摘,尽可能快地采摘更多,生怕前头的野人发怒。
野人感觉手上麻绳紧绷,很不满地扭头,看见乔宝儿拽着麻绳另一端往另一个方向凑,他觉得这个又小又瘦的不知什么动物很麻烦,不过,他也
愿意停在原地等她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