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宝儿没回答,因为她刚拍了拍身上杂草,扬起头,却发现君之牧凝视着她那神色很灼热,带些猜疑。
一时微怔着,不明白君之牧现在脸庞上的烦躁。
正好保镖跑了过来,说车子已经停在唐家铁门外等着。
这唐家后花园昏黄的路灯,迷迷蒙蒙,乔宝儿不经意地侧过头,不再与他对视。
君之牧也没说什么,像平时
一样走到她身侧,右手很自然搂着她腰间,带着她沿着小道走出去。
乔宝儿也很安分随着他脚步,只是这次,她感觉到君之牧扣在她腰上的力道有些用力。
保镖已经打开了车门等候他们,有几位经过的商圈朋友端着笑脸,说上一句,一路顺风,君之牧对这些人依旧像往时一样没有太多表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君之牧说过,他的事,她不适合干涉。
那么对于她来说,唐家,以及唐聿这个名字,就是她心底的秘密,她不太愿意跟别人提起。
而且上次君之牧忽然派人到酒店去搜,也不确定他跟唐聿是什么关系,她承认自己想护着唐聿,唐聿跟君之牧不一样,君之牧是赫赫威名君家唯一孙儿,一出生就是天之娇子,他有绝对的冷傲资本。
可唐聿只是一个私生子,还常常被嘲笑自闭傻子,那些人总喜欢欺负他,抢走他的一切。
“唐家这些人真不要脸,明明签下了文书,却出尔反尔。”
乔宝儿很气,尤其是坐入车内,车子平稳前行间,君之牧接了夏垂雪的电话,‘唐聿没在唐家’,手机那头的女人假惺惺的在问了一些关于唐聿的事情。
她朝君之牧握着的手机瞥了一眼,很不满地骂一句,“一个个都不怀好心,夏垂雪那葫芦里也不知道是卖
着什么药,装,装,就会装!”
她今晚见了唐夫人她们那傲慢的德性,再想起夏垂雪那个高管作派的女人,真是很不爽。
陆祈南忍不住呛她,总感觉她今晚很毛躁,“乔宝儿你怀孕内分沁失调呀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学着这些阴阳怪气的。”
“我说,我说了你们也不会信,那我说,夏垂雪不可能是唐聿的女朋友,你们信吗。”
陆祈南脸上一阵愕然。
乔宝儿说完,扭头气闷地看着车窗,也不再搭理陆祈南了。
君之牧将手机挂断了,微垂眸子,凝视着身边的女人,参加一场唐家的宴会,明明宴会接近结束,却像有些事,才刚刚起幕。
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心烦意乱。
车子飞速而平稳的前行,沿着马道,很快消失在黑夜里……
“她已经走了……”
静夜,在那个灯光无法照亮的角落,站着两道黑影,其中一位身体肥胖的男人,气恨恨地咒骂,“她怀了君之牧的孩子!”
已经是夏末初秋了,夜风有点大,吹曳得这唐家后花园内的树梢一晃一晃。
站在假山旁的那欣长高瘦的身影,他修长白净手指,一下下轻抚着一株残败枯黄的瓜藤,那双眼睛却目不斜视的看着唐家大门的方向,追逐的一道远去的车影。
黑夜里这双深邃蓝色眼眸,显得特别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