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杭城内,摘星楼上,歌舞翩翩飞袂连环,一群公子饮酒趣对,好生惬意。“骆骏兄,你们文始派讲求个什么清静无为,哈哈哈……,你倒好,整日陪着我们这些公子哥儿喝酒。”也许喝的多了,言语并不利索,支支吾吾,听其言观其貌,竟是个世俗公子,脸色潮红眼神迷离,一直盯着领舞的歌姬。
骆骏笑道:“炎雀,你懂什么,万法始于太虚,修行如通天地,若于世俗,阴阳交汇……”炎雀有些心不在焉,骆骏却不以为意,招了招手,领舞之人便投入怀中,玉扇一合,复又推将出去,炎雀咋舌。
这摘星楼乃是名胜之地,宾朋满座,歌舞升平。“他妈的,怎么伺候的,把你们主人叫过来!”摘星楼内,响起了一片噪杂之声,一番闹腾,扰断了歌舞声乐。
炎雀有些恼怒,对着左右吩咐道:“你们去看看,谁人在我这里闹事,给我打出去!”言罢,歉意的看向骆骏,骆骏十分好奇,这炎雀乃当朝三公之子,各大宗门也要留几分颜面,在这摘星楼内闹事,不比寻常,寻思之际,却听破门之声,两个打手被人揍了上来。
“奶奶的,打架是吧,老子还没怕过谁呢!”言毕,叉着腰驻立门前,骆骏观其样貌,失声而笑,这破门之人,正是朱一阁,满脸的半截胡子,猥琐至极,骆骏又心生厌恶,随手一道八卦符印,朱一阁被扫出门外,落荒而逃。于那楼阁一角,刘石袅暗自思索,嘴角笑意盈盈。
长风一路奔波,终于回到了丹鼎派,丹灵子已候在谷外,看见众人慌忙迎上,应是已等候多日。长风回到后殿,不待休息,便把所历之事,告知了丹灵子,丹灵子听罢,愁上眉角。“符箓派仙人?兹事体大,尚难定夺,切莫向外言说,你……”言未尽,丹灵子扶着额角,径自踱步往返。
长风思虑之后,出言别过,路途中驱赶愁绪,待回到房间,见飞鸿正在研究功法,欣慰之际,开起玩笑来。“二载之功,能入炼神后期之境,普天之下,唯有九头凤一人啊!”
飞鸿已研习入境,听闻长风所言,缓过神来,欣喜的回道:“这可是借了大哥的光啊。”连日劳顿,两人困乏不已,言语一会,便都休息了。
次日清晨,微风轻至,阳光甚好,谷外飞书频频,派内一片祥和,众人聚在后殿,相邀去往后园,刚一入了后园,大毛便朝众人奔来,似那留守的孩童,见到了久别的父母,只是别情撼天动地,众人稳住身形,静待一旁,大毛奔至近处,竟然一跃而起,众人惊讶之际,飞鸿已被压在身下,百灵惊立一旁,手足无措眼角晶莹。
“飞鸿……!”长风弓身询问,微弱的声音,从大毛身下传出,百灵听闻,快步走上前去,狠狠踢了大毛一脚,大毛起身,放下怀中的飞鸿,委屈中垂下了脑袋,这一幕落入夕月眼中,又想起往日情节,便凑到百灵面前,善睐潺潺,唇语嘤嘤,百灵觉察后,纤指绕绕,玉靥丹丹,云鬓俯仰,羞顾左右,竟染红了天际之云。
后园之中,长风放松心情,陪着夕月玩耍,夕月虽已窥破,却未有多言,如此情景安然相伴,已知足矣何有他求!是夜,月明星稀,乌鹊偕鸣,两人相依而坐,此间一幕,如诗如画“潺沄温婉山间水,莹面粼粼净月香。美玉馨甜生暖意,娇妍丹润似初阳。”
雄鸡唱白,丹鼎派内钟鸣不息,百灵随着一众弟子,早早去往了静心殿。太虚殿内,丹灵子召来松明子,一番吩咐便离去了。静心殿内,众弟子等候良久,也不见掌门到来,便开始哄闹起来,有人走到百灵身前,恭声问好。“弟子晴羽,拜见师叔,不知师叔可知,今日所谓何事啊?”
晴羽乃是五长老的弟子,曾同试于金丹盛会,百灵自然识得,听见问候,不觉端正身姿,学那一众长老口吻,“师侄且莫着急,修行之人,一定要清心养性,待掌门到来,便会知晓。”百灵学的有模有样,弟子们嬉笑顽皮,逐个前来问候,松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