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语感慨过一番,调整好气息便下了楼。
也是时候好好经营一下自己的店铺了。
铺子这一个月里有一半时间基本没客,如此下去,腰缠万贯也要穷酸贫困。
到时还怎么远行去挑战各路高手?总不可能一步一个脚印学书上行万里路,好证明自己毅力非凡?
以厉溪年的脾气,那是白痴行为,始终相信那句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银子掏出,自然有人送佛送到西,反之只能说明银子没到位。
“哥,这些天怎么起得这般早了?”
小初见平日里睡到自然醒的老哥这几日里的一改常态,疑惑而柔声地说道:
“是不是嗑错了药?还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房铁心这时也从厨房走出,也是困惑附和。
“对啊,老板反正也不忙,可以再去睡睡的。”
经过了这段时间里的相处,对老板的印象大概就是慵懒而贪睡,开朗而狡诈。
不过近些天老板却一改常态,次次早起,勤快苦修,有些不甚习惯。
厉溪年瞪了眼小初,又扭头看了看少年,曲肘撑在柜台,咧嘴有笑道:
“老哥决定要努力奋斗了,准备去争那天下十大高手……喂喂喂,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笑的也忒夸张了吧?”
小初强忍着笑意,故作庄严的点了点头,转身跑进了厨房,随后就是一阵不敢置信的嘲笑声。
房铁心则强收住笑容暗暗点头,将厉溪年的一番说辞当了真。
少年那眼睛里透出的敬重向往搞得厉溪年不禁自我怀疑是不是说过头了?
在厨房还没吃完早餐,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少年闻声前来查看,铺外空无一人。
待要转身,才看见柜台上的那几封黄皮书信,一把拿过。
三人看着书信上那字字珠玑的内容,勃然不悦,很是默契的斥骂了一句,“这些人也是够闲得慌,赶着去投胎啊?!”
早餐过后,厉溪年拿起那些书信便去了茶楼,想询问一下信上所言的那秘境钥匙之类的迷惑。
到了茶楼,有些奇怪了,段老头儿今儿没说书,向茶楼小二打听才得知段老头在后院歇息修养。
最终还是到了后院,结果段老头儿的一番言语彻底使厉溪年坐不住了。
“你要把茶楼送给我,没听错吧?”
厉溪年感到不可思议,定眼望像坐在面前的段老头儿。
这老头儿不会是犯毛病了吧?
“千真万确,前提是这场劫难过后茶楼还在。”
就说嘛,这老头儿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家产事业白送人呢?
“不对啊,你这话怎么跟说遗言似的,这场劫难?”
“诸国来犯,兰漠城不知能不能守住?”
一阵寂静过后,段老头儿极其难受地咳了咳,脸上全然没有玩笑之意,极其严肃的说道:
“其实老夫比谁都清楚,只是不想费心劳神,庙堂阴险在身为云霄大将军府上供奉时见惯了,至于所谓的情字,如今想来不过是一厢情愿终成空,两相情愿才是真。
厉溪年沉默,不知该怎么言语。
气氛再一次陷入寂静。
不过很快,段老头儿又开口了,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身为一个边疆大将手握重兵不说,在军队中的影响不说,光是夜兰国境内百姓口中的名声,皇室就不可能不嫉恨忌惮。”
“自古以来除了百年一遇的一代贤王谁会留下能威胁到自家权位的臣子?”
“只能怪老唐选错了初衷,保家卫国固然无错,可功高震主啊!”
厉溪年见老头儿身体异样,思绪飘逸过往,
不禁想上前察看,却遭到了阻拦。
老头儿心事重重,可年轻老板理解不了老头儿的心情,不知道应该如何劝慰。
段老头儿深吸一口气,缓缓叹出,眼角莫名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