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老怎么会知道?”公孙绿萼惊讶的同时,也带着些惶恐。
“绿萼……你果然是鄂儿!我怎么会知道?我当然知道!因为……因为我就是你娘啊!”绯流琥语出惊人。
“您是我妈妈?可是……我妈妈已经……”公孙绿萼闻言一愣。
“公孙止那个杀千刀的,是怎么说我的?是不是说我已经死了?”裘千尺气得摇头晃脑,扭曲得不似人类的面容,在斗篷纱帘摇晃中若隐若现。
“我爹……并不怎么提起您,我只记得小的时候,问起妈妈的时候,他……总是勃然大怒,我以为是因为我爹与您伉俪情深,所以经不起回忆……”
公孙绿萼看着绯流琥一般的母亲,心里却依旧感觉到了那种血浓于水的牵绊,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
这次楚鹿人并没有制止……
“放屁!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和他情深?我、我当年就是瞎了眼、蒙了心!”裘千尺怒骂连连。
公孙绿萼见状,心疼的上前抱住母亲——一来是猜测到,母亲定是被父亲害得极惨,二来也是一直以来,对母爱的期待。
不过裘千尺毕竟被伤得惨了,见女儿上前,眼中虽闪过柔情,但终还是神色一冷,出手将公孙绿萼推开。
楚鹿人察觉到她手上未带什么力道,这才没有出手。
“你且站开!”裘千尺戒备的说道。
“妈妈……”公孙绿萼一阵错愕与委屈。
“老太婆,你凶什么凶?”楚鹿人呵斥了一句,先打击一下这老太太的气焰。
“你、你叫我什么?”裘千尺一阵愤慨,不过想到刚刚楚鹿人表现出的武功——无形真气便能够挡住自己的枣核钉——心里又是一阵无力。
只得又强行反驳道:“我教训我女儿,与你有什么关系?”
“和我没关系的事情,我便管不得,那我还练这么高的武功做什么?”楚鹿人理直气壮的说道。
裘千尺:……
“十绝大哥,你别怪我妈妈。”公孙绿萼在一旁小声劝道。
虽说嘴上这么说,但公孙绿萼还是觉得心里暖暖的。
一看到公孙绿萼的神色,裘千尺哪能猜不出她的心思,心里一阵气闷的同时,却也松了口气——至少这么看起来,不像是来演戏害自己的!
“公孙止说我死了?死了?哈!他倒是期望我已经死了……”裘千尺咬牙切齿的说道。
“妈妈,爹爹他究竟……”
“住口!你还叫他爹?”裘千尺打断道。
公孙绿萼虽然委屈,但并没有还口,只是心疼的看着母亲。
裘千尺之后也讲起了她会在这里的原因……
当年裘千尺和公孙止本就是姐弟恋,而裘千尺也向来强势,论武功也是裘千尺更强许多,甚至公孙止有现在的武学造诣,也是多亏了裘千尺教给了他一部分铁掌传承。
两人成婚之前,绝情谷曾有一个大对头上门,最后还是裘千尺拼死才杀退了来敌。
不过公孙止这个老渣男,最终还是在裘千尺有孕期间移情别恋——对象是谷中一个丫鬟!
裘千尺生育之后,发现了两人的事情……
当时公孙止还只能说是渣男,算不上人渣,虽然移情别恋,但所密谋的也只是要和那丫鬟双宿双栖,趁着裘千尺之后要闭关七日的时候远走高飞,绝不被她找到。
这密谋却刚好被裘千尺发现,于是她将两人打入情花丛中,并且将几乎所有情花解药,全都泡了砒霜,告诉公孙止已经只剩下一颗解药!
结果公孙止一剑杀了那丫鬟,转脸便向裘千尺赔礼,央求到了唯一的解药……
听到这里时,公孙绿萼也不由得一阵惊呼,一来是震惊父亲居然如此无耻,二来……也是震惊于母亲的心狠手辣。
不过裘千尺之后却因为公孙止的确对她更好,也便以为他真的改过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