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太子忠君爱国,全心全意为陛下着想。之所以不敢马上出现在帝都,那是因为太子在建立阻隔线,断三国强兵之后路,灭敌人之妄念。请皇上明察。”张有喜总是微笑着却毫不退让,那三寸不烂之舌被他运用的淋漓尽致。
蔡明上前作揖笑道:“请教张先生,不知道太子何时能够回到帝都?
“自然是拿下虎形山,大华社稷安稳之日!”张有喜十分肯定。
高皇帝勃然大怒:“朕旨意并非如此,他竟然敢不尊圣旨?”
“非也,皇上。自古以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再说,前线军情紧急,敌情瞬息万变。就在皇命宣读之后,西南残余又在蠢蠢欲动,另有帝国势力也在暗流涌动。太子无奈,虽然也是归心似箭,也想亲近帝后,安享天伦,可是太子身负重任岂能以常人之心处之?太子当机立断,一方面命令雍亲王帅十万大军火速回国,意在从后面牵扯西南余孽,也可借他国之路攻击其后也。另一路,太子亲率二十万大军攻打虎形山,彻底断了敌人的狂热梦。太子先锋华阴将军大军三万已经抵达前线,太子虽然知道事态紧急来不及请旨,但礼不可废,特命在下火速赶往帝都面圣,请皇帝陛下明示太子下一步动作。”
这话说得好听,事情都做了,就是违背了您的圣意,也要给你一个台阶下。当然,琳琅天话里还有另一层意思:你要是就此作罢,我还认你这个爹。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就会联合雍亲王一下子把你的帝都端了。直到现在,琳琅天其实还在自保,并没有真想取而代之。
高皇帝并不傻,他听了哈哈大笑:“如此说来,太子考虑周全,处置得当,很好,很好,朕准了。张先生,你回去跟太子说,只要把事情做稳了就回来吧,朕要论功行赏,大肆犒赏三军!”
“谢主隆恩。”张有喜三跪九磕千恩万谢,道,“太子言明,攻下虎形山,西南彻底稳定就马不停蹄班师回朝。”
这话也有意外之意:我不把后方那排好了,事情都稳妥了,那我是不会随意回来送死的。也就是说,等我回来了,你还敢对我这般那般妄想,我会让你好过。
“好!朕会亲自迎接太子归来。”高皇帝无奈,只有如此表态。
张有喜下去回命不提。这边,刚刚散朝,蔡明、和硕王爷一起求见。
“皇上,不可轻信太子所言。太子其实早就安定了西南,现在所说不过是托词。太子拥兵自重倾向明显,皇上不可不防。”蔡明一针见血。
高皇帝何尝不明白,只是张有喜的话他听明白了,他该如何办?
“防?右相说说你怎样防?帝都所能调动的军马不过二十万,他要是联合雍亲王至少有四十万;太子的才敢谋略你们不清楚?帝都能拿出可以跟太子匹敌的统帅吗?再说了,太子新胜,军锋正盛,你能奈何了他?”
蔡明本是个草包,这么一听也跟着傻眼:“那这么说,我们无法可想了?”一旁的和硕王爷冷笑不止:“父皇,太子之名号本就是虚拟的,是形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父皇可以废其名号,这样他就是名不正言不顺,他敢不交出兵权可视为叛乱。”
“那然后呢?”
“儿臣愿意带兵平叛!”
高皇帝忍不住狂笑:“你觉得你会是他的对手?”
和硕答道:“若儿臣是贼,自然不是太子的对手;如果太子是贼,儿臣定能将叛贼手到擒来,还请父皇果断下令,切不可让贼势坐大,到时难以剪除,祸害大华,危及父皇安危,恳请父皇火速决断。”
“此事事关重大,让朕想想。”
连安乐、杨思孝、都已经归顺与太子,高兰下落不明,高皇帝自然知晓琳琅天势不可挡,若是激怒于他,只怕会朝发夕至,帝都不保。若是拖而不决,琳琅天迟早也要打进来,正在左右为难,阳明来通报:“德妃娘娘求见。”
原来,琳琅天收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