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兰欢喜不已,领命而去。
“原来王爷一直都很清醒,老道多虑了。”安道然赶紧向主子道歉,盛京王哈哈大笑:“说不得,道不得,却可以顺势而为,为我所用,何乐不为?”
琳琅天也在暗自坏笑:不怕你瞧出了端倪,就怕你没有想法。你想利用我,我还想着利用你呢!你的心思我明白,我的想法你未必全都知道。跟我斗,你还嫩着呢,老子都两千多岁了,还怕你!
这个奇怪的想法一蹦出来,琳琅天吓了一跳。
活了两千多岁?怎么最近总是觉得自己活了太久,自己好像根本就不属于这里!他想不明白,这样的念头很荒唐,是不是恶劣环境逼迫出来的?
刚子进来还是打破了魔障,琳琅天才觉得清醒了不少。
“太子殿下,我已经见到了他们,不曾交谈,但他们应该明白,计划可以启动了。”刚子小声地说,琳琅天明白他们指的是秦明的人,却故意大叫道:“不用这般小心,这里没人,本太子耳朵不好使,说大声点吧。”
刚子这才正常说话:“禀告太子,小的已经会过那女子。”
“她怎么说,愿意吗?”
“她先大骂太子背弃祖宗不得好死。后来小的告诉她太子殿下的苦衷,太子荣辱生死全都依赖着她此次渡河送信,她才答应下来。小的还特意交代要她进宫面圣,小的还说您都提前布置妥当了……”
“嘘——”琳琅大惊失色,压低声音骂道,“蠢奴才,这个也敢大声说。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大声点糊弄糊弄人的……关键的东西你也这般,你,傻样的你!”
琳琅天对着刚子又掐又打又骂,刚子还上前陪着笑脸,说知道了知道了,又在他耳根子嘀咕了半天,琳琅天听着听着,终于笑道:“这就好,这就好,就这么办,看那老东西怎么也想不出道道来!”
早就有人将这里一切原原本本地报告给了高明。安道然自然也听到了,很是得意,这小子还是露出了马脚。
“军师您看这事如何处置?”高明明摆明着要考考他的智囊。安道然也不傻,忙道:“这说明了两点:一是我们之前的顾忌是必要的,这小子确有另一番想法。二是,这小子的话也不可全信,从眼线报告情况来看,他们主子俩像是演戏,真真假假不能判断。”
高明乐了:“这小子我们从未相信过他,他也知道我们不会相信他。我们之所以还能挂个面子,不过时机未到各取所需而已。我们知道这一点,他更知道。他这番故意说辞,摆明了是迷魂阵。说什么进宫面圣,看起来像要走水师路,但本王却以为恰恰是暗示传递信息不会走正道。既然他避开水师,那会去哪里呢?”
“只有下游云安,那里水流滩急,我们未曾驻军。”安道然笑道
“就是云安了!”高明很肯定。
安道然不这么认为:“王爷,既然他准备走此地,怎么可能说出来?”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这小子贼的很!”高明连连摇头否定了他的军师,“我们打的几乎都是明牌,关键是要读懂对方的心思。琳琅天故意暴露那个地方,我们会想他肯定会走其他的路径。而他就希望我们这么想,既然我们不会怀疑他会走云安,而他恰恰可能就是走云安传递消息。可以断定,他的人一定在云安做好了接应准备。这样,命令高兰在云安盯上,把他的人逮个正着,到时候有他好看!”
安道然还是不放心:“那这边呢?”
“叫高灿盯着吧。”
安道然还想说什么,但没有说。
很快的,琳琅天求见王爷,高明笑道:“军中无战事,倒也闲的慌,不如看看他演戏如何?”
于是忙着请太子殿下进来。
琳琅天笑道:“王爷,书信已经写好,给王爷过目。”
高明心里自然知道,你都藏好了还会叫我看出破绽,于是大度地:“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