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硕王爷正要发作叫人做了这个狗奴才,门外急匆匆进来一人,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赶忙出了门,却又转身吩咐手下:“把小刘毛喊来,好好开导这个榆木脑袋。”
文德殿,高皇帝愤怒难平,心疼难忍,望着下面站着的杨刚、蔡明,以及他的大皇子和硕,实在是懊恼。
“皇上!”蔡明还是忍不住,他觉得现在时间紧迫,必须趁胜追击,“皇上息怒。二皇子大错铸成,我等罪责难逃。只是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退去通天河十几万贼兵。”
“怎么退?你还敢用他的九策?”高皇帝不无好笑地说。
“当然不能用。老臣当时也觉得九策堪称天人之作,然而细细揣摩却又觉得有些不妥,现如今二皇子居然私通贼兵,他的九策必然是为贼兵制造进城的便利,绝不能用。
“老臣甚至担心,二皇子已然布置的城防会反杀我们的守城将士,因此不仅不能用,还要反向用之……但,这样一来,重新布置重新的城防……必然要不少的时日,此时稳住贼兵最为关键,可是贼兵给我们的时间只有三天,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天,所以皇上,该下决断了!”
“依爱卿的意思呢?”高皇帝觉得自己脑袋瓜子不好用,把球踢给下面人。
蔡明上前一步,跪下来:“臣恳请陛下为天下计,为了大华帝国的万世基业,忍痛割爱!”
“忍痛割爱!”高皇帝跳了起来,“你……你是说叫朕杀了那个孽障?可他毕竟是我的儿子,虎毒不食子,叫朕如何痛下杀手?”
蔡明不语,只是一个劲地磕头。阳明在他身边面无表情,不作一声。
高皇帝跌坐在龙椅上,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和硕看在眼里,心里明白,老头子对丰硕虽然恨之切,却也是爱之深,或者有什么顾忌,下不了决心,于是赶紧上前道:“父皇,儿臣请奏父皇速立二弟为皇太子,诏书应该立即颁发。”
“什么,和硕王爷,你在说什么……”蔡明脱口叫着,却又突然领悟到了什么,止住话看着高皇帝。
“立那个畜生为太子?你到底葫芦里卖了什么药,直接说吧。”高皇帝现在面色平静叫人难以琢磨他的想法。
“是,父皇。儿臣在想,既然我们封锁了消息,现在的情形恐怕对岸的贼兵还不知晓。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二弟和那贼兵勾连一气,着实可恨,的确应当重罚。可是父皇仁孝,怎舍得加害。与其这样,不如将计就计,答应贼兵的要求,请太子速速带着左梅、赵安两位大人的头颅过河去见贼兵。”
“不可,不可!”蔡明还以为和硕王爷有什们高见,不料想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赶忙叫道,“大皇子既然知道他必然是私通贼兵的主儿,送他过河那不是放虎归山!”
高皇帝还是怔怔地看着他们,并不表态。
“那还能怎样?”和硕反问道,”既然父皇不愿意痛下杀手,若是关押,时间紧了自然会走漏风声,于我不利。若是不关押,仗着他的威名任意为之的话,又会危害我大华。只有送他过江,一则缓解了局势,贼兵不是提出的三天内作出答复吗?二则可以清除内患,我们可以一心迎敌。
“更为重要的是,太子带着两位大臣去了他那儿,贼兵是否是退兵?若是退兵,自然是好,大华转危为安;若是不退,则贼兵失信于天下,父皇可令天下义兵共诛之。“
蔡明拍手叫道:“好计谋,大皇子智谋过人,我等自愧不如,佩服!如此一来,他们都过了河,贼兵要么会退兵,要么反悔失信于天下,到那时,局势大变,我们号召天下藩王合力剿贼,谁敢不遵?此计甚好,请皇上早下决断。”
高皇帝双手颤抖:“你要朕落下个屠杀重臣,狠心杀子的臭名声吗?”
“儿臣不敢。如果父皇念及亲情,顾念江山社稷,儿臣以为把他们全都放走也行,但绝不能留在帝都!”琳琅天假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