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悲哀,想不到如今这朝堂上竟无人敢说实话了。
正在此时,祁王扫了众人一眼,竟然开了口:“宁安公主虽是皇后的医女,但也是皇上的臣民!皇后是一国之母,她的死事关国之根基,若是不刨根究底,就随意拿个医女出来顶罪,被他国之人知道,岂不是贻笑大方?再者......臣也记得,当日在国宴之上,匈奴阿提曼可是有过不进犯明楚的承诺。若是宁安公主蒙受不白之冤被处死,这匈奴可
就有借口进犯我明楚了!”
惜时微微侧目朝祁王看去,谁料段翊鸿朝前一步,挡住了惜时的视线。
惜时狐疑地看着段翊鸿,段翊鸿那冰冷的视线仿佛像在警告她,除了他以外,不能去看其他男人,更何况他们二人之间还有约定,如何能当着他的再去勾搭其他王爷。
惜时嘴角抿着一丝尴尬的笑意,她只是好奇一向话少的祁王,怎么今日会开口替她说话,但惜时觉得祁王替她说话,并不是一件好事。
“祁王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
冯平立马转了话锋,对段翊瑾提议道:“皇上!事已至此,不如将宁安公主送去匈奴,可谓是两全其美的法子!一来可保匈奴和明楚相安无事,二来也算是给大将军一个交代了!”
冯平话音刚落,只见段翊鸿忽然高声说道:“泱泱明楚,何惧一个匈奴?冯相两边讨好之心,也太过明显了吧!”
“端亲王此言差矣!微臣也只是替皇上着想,替明楚百姓着想!一个宁安公主可保明楚边关太平,又何乐不为?微臣想着,大将军势必也会同意微臣的愚见的!”冯平焦急地反驳道。
惜时心里嘲讽,她可是没想到有一天她会成为这朝堂上炙手可热的人物,她一个人就能保明楚太平了?只怕这虚有的太平之下,几股势力早就暗自较劲了。
若是她被送往匈奴,倒是保住了她的命,但正中祁王所想,明楚和匈奴绝对不
会相安无事。
凤蔺羽眼眸冷笑,他的目的就是想让段翊瑾失去所有的左膀右臂,再加上匈奴乃苦寒之地,先前便有公主死了半路,若是他想做什么手脚,也未尝不可,所以冯平的提议他自然是同意的。
现在话锋一边倒,所有大臣都认为冯平的提议极为完美,他们满怀期待地看着段翊瑾,希望段翊瑾赶紧下旨。
惜时眉头微紧,她看了段翊鸿一眼,只见他也眉头紧锁着,似乎没有什么好法子。
然而正在此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清亮的声音。
“宁安公主无罪,为何要被送去匈奴?皇后之死乃她咎由自取,凤家私通敌国,好意思在明楚朝堂叫嚣!”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徐柔华冠贵服徐徐入殿,她脸上冰冷若霜,浑身更是英气逼人。
徐柔来到大殿之上,对段翊瑾行了大礼。
“柔贵妃这里是朝堂!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段翊瑾口吻不善地开口道。
徐柔跪在地上,眼眸中不含一丝恐惧,“皇上!臣妾本不该来此,但臣妾听闻因皇后暴毙一事,有人要将宁安公主处死,臣妾便什么都顾不得,赶来颐和殿向皇上禀明真相!”
“真相?柔贵妃口中的真相是什么?还有你刚刚进殿之时,说得那番话......可是真的?”段翊瑾问道。
徐柔目光笃定,“回皇上!臣妾刚刚那番话绝无虚言!皇上让臣妾彻查皇后死因以来,臣妾一刻都不敢怠慢
,直至昨日臣妾终于查到皇后暴毙的真相!”
徐柔话音刚落,只见凤蔺羽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对徐柔发难道:“柔贵妃!先前怎么没有听说你在调查皇后死因的事?怎么顾惜时一回来,你便有证据了?”
徐柔鄙夷地看着凤蔺羽,她想到自己的父亲和兄长还被凤蔺羽的人禁锢在府中,她更是对他恨得咬牙切齿。
“调查皇后死因乃后宫分内之事,不过皇上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