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愕,她没想到一向水火不容的二人竟然联手了!
然而惜时又隐隐察觉不对,冯心玥是段翊瑾的妃子,若是段翊瑾出了事,她又能得到多少好处?
惜时这般想着,又听见乔庄说道:“这后宫中突发恶疾,人心惶惶,每天都有人染病……几乎各宫都有,着实混乱得很!”
惜时烟眉拧紧,她之前也和乔庄说了禹县的事,乔庄听来也就不奇怪为何皇宫中那么多人得了恶疾。
与其说恶疾,不如说是中毒。
“最近祁王可有什么动作?”惜时
忽然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乔庄和岚漪不明所以,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又问起惜时为何会突然问起祁王。
惜时眼眸深邃,口吻严肃地道:“那还记得那日有瞧见祁王高价采买粮食的事?他为何突然之间囤积了如此之多的粮食?再加上,这毒就藏在粮食中,他会不会早就知道了什么?”
乔庄微微一颤,目光微敛了几分。
“这几日祁王但还算是安静!自从明楚皇帝不上朝之后,祁王每日按时上下朝,倒没什么特别之处……”乔庄暗暗说道。
惜时眉头越发拧紧,她总觉得祁王一定在憋着坏,等着使大招。
“说到祁王……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岚漪眼眸闪光,忽然提起一句。
乔庄和惜时纷纷看向岚漪,焦急地等着岚漪开口。
岚漪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我也不知此事对你们有没有用处,权当听听图个乐子!祁王生性风流,广罗美人……但就在前不久,祁王竟从一个叫花窟搜了个美人回去……”
乔庄鄙夷地瞥了眼岚漪,“这算什么消息?兴许那女子长得美艳动人,被祁王瞧上了也不一定!”
岚漪整了整衣裳,浑身散发着一股得意之色。
“非也!这女人不光年纪大,而且还是个疯子!”岚漪字里行间透着一股神秘之色。
“我一直没想明白祁王要这个又老又疯的女人干什么!你们难道不觉得蹊跷吗?”
惜时急忙问道:“你怎么知
道是祁王所为?祁王如此谨慎,他若是真做出这样的事,一定不会让别人知晓!”
“祁王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但……凡事总有例外!那个疯女人据说在祁王府被人好吃好喝地供着!不过一日,她自己逃了出来,竟然又回了叫花窟!”
岚漪眸子里闪着戏谑的精光,“叫花窟里有个男人名叫谢庆,与那女人有些交情!那女人从祁王府逃出来之后就去找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听疯女的话,立马意识到了不对!于是他将疯女送回了祁王府!”
“好在祁王也没有杀他……还给了几锭金子当谢礼!不过谢庆没有要那金子,而是直接就走了……他夜里越想越不对劲,他怕祁王报复,便躲进了院子的水缸里!结果……”
岚漪嘴角勾起邪笑,“你们猜怎么着?”
乔庄瞪了岚漪一眼,恶狠狠地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拐弯抹角的!”
岚漪看向惜时,眼底透着一股令人生寒的诡异之色,声线冰凉刺骨。
“当晚……祁王就派人将叫花窟里所有的人都灭了口!谢庆躲在水缸里才躲过一劫!”
惜时微微一颤,祁王所为让人不寒而栗,更让人痛恨。
“既然那谢庆好不容易才保住性命,他应该更加守口如瓶才是!怎么你会知道这些?”乔庄好奇地问道。
岚漪轻咳一声,贱兮兮地笑道:“按常人的想法,定是如你一般守口如瓶,找个地方躲起来!
但那谢庆,可不是这般作想!叫花窟里所有人都死了,自然也包括他那卧病在床的老母亲!他本可以忍气吞声,但他却反其道而行!”
“既然祁王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那他便将此事广而告之,弄得众人皆知!他就不信,祁王能杀掉所有知道此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