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透亮又带着绵绵的情意,白晚晚面红耳赤地起了身,羞涩地看了段翊瑾一眼又连忙将头埋下。
段翊瑾在寝殿中扫了一眼,只见惜时的贴身侍女也在殿中,不由地问道:“朕记得你是宁安公主的侍女……宁安公主去了禹县,你为何没有去?”
秋棠浑身一颤,她没想到段翊瑾竟然还认得她,便惶恐地道:“回皇上……宁安公主不放心皇后娘娘的身子,所以特意将奴婢留下协助婉妃照料皇后娘娘!”
段翊瑾点点头,他下意识地看向白晚晚,只见她肌肤胜雪,虽有病恹之色,但在眉间那枚红痣的衬托下却有种娇媚之态,让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段翊瑾让宫女起了身,原本翠心还想迎上去和段翊瑾说几句,谁料段翊瑾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没多久便让寝殿的宫女都退了下去。
翠心心底失落,她走出殿外,神色不满地回看了一眼。
那寝殿中只剩下了白晚晚和躺在榻上的凤思娆二人。
段翊瑾缓缓走到榻前,撩来幔帐,冷眸瞥了面色蜡黄的凤思娆一眼,又放下了下幔帐道:“皇后如今怎么会这般模样?”
段翊瑾的声音,很轻亦很冷,冷得让白晚晚丝毫察觉不到那是一句关心人的话语,而是一种质问。
“回皇上……宁安公主说,皇后体虚再加上有孕在身,耗费了她的精神……所以皇后才会如此……”白晚晚极为小心地回道。
段翊瑾眼眸中闪着冷光,又问道:“朕听闻……皇后醒来之后疯疯癫癫,还会咬人……可有此事?”
白晚晚浑身一颤,凤思娆疯癫的举止,她是有领教过的,只是之前凤蔺羽有禁令在先,不让下人乱传,可没想到还是传到了段翊瑾的耳朵里。
白晚晚眉头拧紧,唯唯诺诺地道:“回皇上……妾身不敢隐瞒皇上,皇后的确有此症状!”
段翊瑾眉头一挑,反问:“既然皇后这般严重,那顾惜时可有说皇后为何如此,又有何治疗的法子?”
“回皇上……宁安公主一时间也找不出病因!说是可能冲撞了什么,得了离魂之症!目前能想到的,只能让皇后昏睡休养,免得伤人伤己……”白晚晚一边观察着段翊瑾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地说道。
段翊瑾本就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之事,凤思娆的身体他多少也知道一些,她之前被毒坏了根基,早就该死的她,是顾惜时想办法一直在给她续命。
所谓的离魂之症,无非也就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借口而已!
这种借口凤蔺羽或许会相信,但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段翊瑾眉头微皱,倒也没反驳白晚晚什么。
只是瞧着白晚晚犹如小鸟般地蜷缩在一侧,倒是让他产生了几分怜惜。
段翊瑾心中咯噔了一声,从前也未觉得白晚晚哪里不同,可今日见着她,却觉得她格外迷人,脑海中更是有股越发想和她亲近的冲动。
段翊瑾的目光一直落在白晚晚身上,白晚晚心口犹如小鹿乱撞,她低着头,一眼都不敢去看段翊瑾。
“朕听闻你住在耳室?”段翊瑾柔声地问道。
白晚晚点点头,接过话道:“是!妾身住在耳室,能更好地照料皇后娘娘!”
段翊瑾转身落了座,口吻充满了怜惜,“你能如此为皇后着想,实在难得!可你也是朕的妃子,莫要委屈了自己才是!”
白晚晚心中荡起了涟漪,她抿着唇瓣,只觉眼前的天子也不是那种不近人情之人,他对自己还留有一丝关怀和温柔。
“妾身……一点都不委屈……”白晚晚口中这么说着,可声线却控制不住地颤抖。自从她入了皇宫,发生了那么事,又如何不委屈呢。
段翊瑾招了招手,让白晚晚来到他跟前。
白晚晚缓缓地来到他面前,却保持着几步的距离。
正在此时,段翊瑾忽然伸出手将白晚晚那双葇荑握在了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