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翊鸿负手而立,“本王听说皇上把馥园赏给你了?”
惜时点点头,狐疑地看着段翊瑾,她知道馥园的与众不同,只是没想到竟有些多人在她面前提到了馥园。
“皇上说这馥园不吉利,已经将它改成了福园了!”惜时特意强调一句。
“福园?”段翊鸿嘴角扬着一丝嘲讽,“改了也好,希望你搬进去之后能如此名字那般有福气!”
“借王爷吉言!不过……民女还是不知王爷想让民女如何还人情,可与这福园有关?”惜时又问道。
段翊鸿冷笑一声,眼底藏着难以琢磨的精光!
“不急!到时你自然会知道!”
惜时紧了紧眉头,她心中狐疑不知段翊鸿究竟想要干什么!
这段家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心思还要深重。除了段翊瑾,她自认为对段翊鸿还是有所了解的,可经过这些事情之后,她发现她对段翊鸿完全不了解!
段翊鸿剑走偏峰,独立专横的脾性就如同一个定时炸弹,她甚至分不清他到底是敌是友!
惜时不想和段翊鸿有过多的交流,在段翊鸿故弄玄虚地说完之后,她便福身离开了此地。
段翊鸿即不回府,也不去往别处,他仅是站在原地,眼眸深邃地望着惜时那抹身影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自己的视线。
......
御书房内,伶月战战兢兢地站在殿上,段翊瑾瞧着伶月惊恐的模样,竟柔声安抚道:“今日被吓坏了吧!”
伶月浑身一颤,她惊诧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段翊瑾。
她从未想过段翊瑾还会主动去问她的感受,明明在她看来,段翊瑾是如此的冷酷和不近人情。
因为这句难得的安抚,让伶月心里舒缓了几分。
可她脑海中忽然闪过段翊瑾将惜时推出去挡剑的画面,她后颈瞬间升起一股凉意,她埋下头不敢有一丝松懈。
伶月摇了摇头,眼眸中透着惊诧与恨意,“也不何处来的刺客竟然如此大胆!幸好皇上没事,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段翊瑾冷笑道:“这些刺客怕是预谋已久!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支开了朕的护卫......看来,朕的皇宫之中细作不少!竟对朕的去向如此了解!”
伶月浑身一颤,段翊瑾这话明显是怀疑到了她的身上,毕竟和段翊瑾出宫的事,只有很少的人才知道!
伶月惊得跪在地上,颤抖的声线慌张解释道:“伶月绝对不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伶月也没有将出宫之事告诉给其他人!请皇上明察!”
段翊瑾冷眸微闪,他一抬手,将伶月从地上扶了起来,“你从小是朕看着长大的!朕自然是相信你的!朕让你过来,是想问问你的看法!”
“我的看法?”伶月眸子里透着狐疑,不禁暗自揣测段翊瑾要听她什么看法!
伶月抿了抿唇瓣,笃定地开口道:“皇上!伶月确实不知为何刺客会算准时间趁皇上出宫之时行刺,但伶月和宁安是绝对不会做背叛皇上的事的!”
段翊瑾轻笑一声,“朕并不是问你刺客的事!朕问的是,你对玄王有何看法?”
伶月脸色微红,却暗地里松了口气。
当今日在枫雅居遇上了玄王,她便知段翊瑾属意玄王。可她不想去越池,更不想去凉州,于是她将心底盘算了许久的说辞说了出来。
“玄王行事怪异,又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当真是个奇怪的人!不光如此,皇上今日遇难,他却袖手旁观,简直无情无义!”
伶月愤愤不平地说着,字里行间将黎璟痛骂了个遍,像这样的人,若是明楚还要去联姻,简直自贬身价。
然而段翊瑾只是默默听完伶月不满之词,他心中另做了打算。
他之前认为那些刺客可能是黎璟派来的,毕竟那些刺客除了对付他以外,并未伤他分毫!
可后来他看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