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给自己脱罪!
侍卫押着容喜,随着高途一同前往昭和宫面圣。
那行人刚走,只见牢房屋顶上两道身影将瓦片重新盖好,其中一人对着另一人道:“这丫头蛮有趣的,要不要救?”
未说话那人戴着银色的面具,露出的一双眼眸中散发着幽冷的光。
“你看上人家了?”那人低沉又赋有磁性的嗓音问道。
“那牢里光线太昏暗,连她样子都没有看清,更别提看不看上的问题了!”
清冷的月光照在李誉那张狡黠的脸上,他撇了撇嘴,极不耐烦地问道:“我说你到底救不救啊?”
那人冷冷地瞥了李誉一眼,“给个理由!”
“你现在救人还需要理由?黎璟!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李誉焦急地反驳着,又见黎璟一脸淡然,他瞬间泄了气,“黎大侠!黎大夫!黎王爷!麻烦您老人家行行好,可怜可怜那个弱女子吧!你看她都能为个小太监舍身成仁,你怎么就不能大发慈悲救救人家呢?”
黎璟凝思片刻后,忽然反问道:“你会这么好心?”
李誉一愣,立马骂道:“我说黎璟,你把想成什么样子的人了?在你心里,我就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吗?”
“不是铁石心肠,而是另有目的……”黎璟不紧不慢地吐出几个字来。
李誉冷哼一声,“你还真是了解我!你没听高途那个老家伙说么……这姑娘像一个人!高途这么着急要把她弄死,说明这个人肯定对段翊瑾很重要!”
黎璟眉头一拧,“说下去!”
“与其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小太监身上,不如多撒几个渔网!若是这姑娘能活下来,说不定能接近段翊瑾,我们想找的东西,不就容易得多了吗?”
黎璟再次沉默,而眼眸犹如潭底深不可测。
“可万一段翊瑾要杀了她呢?”
李誉彻底被黎璟墨迹激怒,他指着他的鼻子问道:“哪有这么多万一!万一段翊瑾要把她杀了,说明她不重要,既然不重要,杀了便杀了!可你现在得救……不然你这万一都没有!”
黎璟摇了摇头,他转身从屋顶一跃而下,瞬间消失在李誉的视野。
李誉心中一惊,见黎璟见死不救,他想破口大骂,却又怕惊动侍卫,只好自己原地气得跳脚,不情不愿地也跟着跳了下去。
李誉瞧见黎璟站在原地,似乎在等他,他赶忙追上去,还未等他开口,便听到黎璟幽幽地道:“那姑娘气息平稳,根本没有中毒!”
李誉大惊,“那她怎么倒地上了!”
黎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扔下一句“她睡着了!”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睡着?怎么可能只是睡着?”李誉抓耳挠腮,极为费解。
黎璟的医术,他是深信不疑的,若是他说没事,那便是没事!
可高途费尽心思就是要取惜时性命,断不会给她喝的是安神助眠的酒吧!
李誉绞尽脑汁,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可能这毒药中途被容喜掉了包!可容喜哪有这般本事!
倏然,他好似想明白了什么,黎璟早就看出惜时没有性命之忧,所以才没有施救,而他还故意装着见死不救的样子!为的就是让自己干着急!
李誉想到此,脸色更是气得通红,忍不住地朝着黎璟消失的方向急躁地小声骂道:“好你个黎璟!竟然如此耍我!你给我等着!”
李誉朝身后的牢房看了一眼,扭头也消失在夜色之中。
昭和宫中,段翊瑾处理完政务,刚要就寝,只见高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告诉段翊瑾惜时在大理寺中出了事。
段翊瑾眯了眯冷眸,将一干人等带了上来。
那侍卫押着容喜上殿,身后跟着高途。
段翊瑾瞥了一眼高途,又将目光投向了容喜。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段翊瑾呵斥声,低沉而又威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