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走了进来:
“锅开了,要不先吃饭吧?”
“诶,行……徐导,咱们边吃边聊吧?”
“好。”
“喝什么酒?茅台行么?”
“这……还开着车呢。”
“那有什么的?一会儿让人送一趟不就得了。就茅台吧,茅台+涮锅,不挺好的么?”
许鑫笑着看了看柜子上的酒……
选了瓶存货最稀少的91年的茅台。
徐浩锋为了妻子的角色真的出了不少力,而且看得出来,他也真的挺不甘心的……
这人能处。
那就喝瓶好的吧。
……
老许家的茅台存数到底有多少一直是个未知数。
连许鑫自己都不知道。
反正印象里,在那个好多人都玩梗,戏谑的说吃切糕喝茅台就是有钱人的时候,他家的茅台已经“长期稳定”的供应了许多年。
并且各种年份的都有。
甚至连日常喝的,都不是当年产的茅台。
而是至少五年前或者六年前的那种。
当年的新茅台喝了咳嗽。
火炉,为冬天的暖房提供了强劲的温度支持,在搭配桌子上面热气腾腾的火锅,徐浩锋的眼镜一进入到暖房里,就已经结成了一片厚厚的白霜。
今天这顿饭就三个人。
杨大林夫妇基本不怎么掺和女儿和女婿的工作,俩人守着外孙和孙女自己吃自己的,也是怡然自得。
热气腾腾的火锅很适合饮酒,尤其是这种上了年份酒液微黄的柔顺滋味。
一口酒下肚,品尝着那新鲜的手切羊肉与芝麻酱调料混合的滋味,徐浩锋便忍不住点点头:
“涮肉还是得在家里吃啊。真得劲。”
“哈哈~”
看着他那真心实意的赞美,许鑫心说这位还真的挺妙的。
不是那种特别让人讨厌的性格。
喝酒,得找个话题。
而今天这桌上通用的话题,就是功夫。
许鑫不懂武功,哪怕这几年天天看着媳妇练,他基本也就当看不见。
所以此时此刻正好用一个新手小白的视角,听听虽然功夫不行,但因为家传的原因,见的特别多的徐浩锋是怎么讲的。
“徐导,您见过真正的比武么?”
“见过。”
扒着自己手边的糖蒜,徐浩锋点点头:
“像我启蒙,是跟着我二姥爷来学……”
“那位二先生?”
“对,二先生李仲轩。当时我跟二姥爷学的时候,我小时候那个年代,就还存着一些老一辈的先生在。而这些老先生也收徒,收了徒弟,习武之人你得切磋嘛,有切磋,才有高下。所以按照旧时候的规矩,俩人切磋,你得有一个德高望重的人旁边看着,有不少人找我二姥爷……”
“见证人?”
“对。你得做个见证,不然门一关起来,就俩人。出来后你说你赢了我,我说我赢了你。谁能证明?没人证明,俩人要是都不服,那不就结仇了?结仇,下一次在遇到,轻则见血,重则人命。
无形之中,可能两个门派,两个传人……哪怕是师兄弟之间,都会有了隔阂。所以,这种切磋,得有个见证人。以后无论谁说什么,去问问见证人怎么说,谁输谁赢,也都有个交代。”
听着他的话,许鑫微微点头:
“原来如此……就是说,本质上,大家还是希望把这种比试,定义为一种……比赛。友谊第一,胜负第二,对吧?”
“可以这么理解。毕竟,你问许多老先生,武术最高的定义是什么?他们回答你的其实就是两个字:止戈。有武术傍身,但谁都不希望靠它来惹事端。”
“但讽刺的是功夫、武术这些从诞生时,就是为了跟人搏杀用的。”
“对。但有意思的点其实也在这……你看啊,功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