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出。
和亲王走了,宗亲接着跟上,其后便是大臣,年轻的侯府公子和大臣家的儿子最后策马而上。
烟尘飞扬,顾元白吩咐人在此准备烧炙猎物的用具后,也带着侍卫们驾马慢悠悠的驶入了深处。
他没想抢臣子们的风头,狩猎与其是说皇帝的享乐活动,不如说是给臣子们的表现机会。正如同他先前同秦生说的那般一样,“严”与“宽”,上位者不能抢了下属们的功劳。
围场里头一眼望去皆是绿色,看着就让人神清气爽畅快无比。广阔的平原地上时不时窜过几只猎物。顾元白让侍卫们也随意用羽箭,同样是谁猎的最多谁就有赏。此话一出,多半的人都开始蠢蠢欲动了,侍卫长沉稳问道:“圣上,猎物是按个头大的来算赢,还是按多的来算赢?”
顾元白沉吟一会,笑道:“就看哪个擒获的难度更大了。”
那若是想赢,野兔野鸡这些就注定是赢不了。侍卫们彼此对视了一眼,不少人都朝着薛远看了过去。
都虞侯剿匪的事迹已经传得满京城皆知,他们自然不会不知道。听那日同薛远一起杀敌的禁军兄弟们说,薛远杀起人来真的疯得很,很有能力。上次同兄弟们蹴鞠输给侍卫长张大人他们已经够憋屈,这要是输给薛远,那大家这个御前侍卫就丢大人了。
薛远注视到了他们的视线,被挑衅的勾起了唇,瞧着彬彬有礼,实则暗藏兴奋。
这嚣张的模样,简直让早就看不惯的他的侍卫们冷笑连连。
一个人比不上薛远,不信三四个人一起还比不上薛远。
侍卫们燃起了冲劲,顾元白乐见其成,他悠然自得地缓缓骑着马。即便是比赛骑射,这些侍卫们也不能离开顾元白,他们只能抓住时机,在周围有动物掠过时及时出箭。
身边的羽箭破空之音时不时传来,还有侍卫们压抑不住的喜悦声,顾元白不由笑了,心中升起万千豪气,也从箭筒中抽出一根羽箭,拉满了弓,对准了一只通体如火般的赤狐。
“嗖”的一声,那赤狐被声音惊动,慌乱一跃逃离了顾元白的箭端。
顾元白眉头一挑,正要接着抽箭射去。就见另外一只羽箭急速而逝,擦着赤狐颈部的皮毛,将它牢牢实实定住在地!
顾元白侧头一看,薛远已经收了弓箭翻身下了马,上前将羽箭拔起,拎着赤狐的脖子故意道:“这野狐真是不懂事,圣上亲自射箭,怎么还敢躲?”
顾元白乐了,故意朝着薛远瞄准了箭,“不若薛侍卫亲手拿着,朕再来射上一射?”
“这野狐皮毛柔顺而光亮,通体火红,”薛远上前,随手晃了晃野狐,笑眯眯道,“圣上,射死了就可惜了,还坏了这一身的皮毛。”
薛远将野狐给送到了顾元白身边,野狐的一双狐狸眼可怜巴巴同顾元白对视,顾元白不由伸过手,抚了抚野狐的头。
毛发细软,是个好狐。
他摸着狐狸,狐狸红毛也映着他的手,薛远看着他干净透着粉意的指甲,又是头皮一麻,跟得了怪病似的。
不行,得扒裤子看一眼,装乖也得看一眼。
再不看一眼,薛远觉得自己别想安生了。
从小在军营混大的大老粗薛远产生怀疑了。
真的有男人能如此精致漂亮吗?
怎么大家都是男人,还不一样了呢?
顾元白收回了手,回头一看薛远好像在出神,于是屈指在薛远头上一敲,笑道:“薛侍卫,回神了。”
薛远回过神,看了眼手中的狐狸,“圣上,此狐放在臣这?”
圣上道:“算你一份功。”
薛远提着狐狸翻身上了马,一行人又往前走了一会儿,不到片刻,就有人上前通报,说是发现了一只野熊。
在围场之中,若是发现了野熊、老虎这样的凶兽,一般都会通知皇帝,皇帝会兴致大发的带人前去猎杀,有时候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