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一算怎么也得有七八千了。
“所以爷还得谢谢你们的寨主,”薛远满意地笑了,“给爷一个立大功的机会。”
问完话,这些小喽啰直接被他干脆利落地杀了,只留下了两个人带路。
之后,薛远又留了五百人驻守原地,让他们将旌旗扯起,摆出大鼓,听令后即刻用力挥起敲鼓,营造出大军压境、官府全军出动的画面。
吩咐完这些事情后,薛远将兵马分为两份,一部分交给圣上似乎有意培养的精英秦生,一部分由他自己去率领,直接离开了西广山,直奔另外两个寨主的大本营。
他们山头的寨主带着大部分的人手来到了西广山,留下在寨子中的人手少之又少。这些乌合之众在好粮好饭养出来的这些精兵眼中,犹如活脱脱的羔羊,只待宰了立功。
薛远率领众兵直接冲上了王土山,一路向上时,将他们所盯梢的人全部毙命。大约是从未想过会有朝廷官兵前来剿匪,王土山的寨门大敞,甚至无需费力攻破了。
而这正便宜了这群急着立功的士兵,他们冲入了王土山的土匪窝,像是跑进羊圈的狼。
厮杀和鲜血飞溅。
薛远知道身后的士兵有不少是第一次进战场,是第一次杀了人。在这种情况下,薛远冲在最前头,他像是一把尖刀一样,带着身后的士兵杀红了眼。
反抗的土匪们拿着大刀回击,他们举起一切能用的武器。但越是反抗,越是让士兵们清楚,这是军功,杀了他们就能得到赏赐!
不能怕,不能停,挥刀的手一定要快,要用力。周围都是血、尸体、和试图反抗和逃跑的人群,但不能退缩,要跟在薛远的身后冲出去。
薛远的身上的玄甲已经有鲜血从底部滑落,他冲得更狠,手中的刀夺走一个接一个的人命,血腥气裹着强烈跳动的心脏,将领敢冲,就给了身后的人无比的勇气。身后的士兵被他带起了血性,眼中只有人头,双腿僵硬的只知道往前冲去,眼神盯完一个人再去盯另外的一个人,疲惫已经感受不到,挥手的动作都机械无比。
盾牌挡在前方,大刀和刺抢从盾牌缝隙当中刺出,除了刚开始的磨合之后,士兵们已经对这样的攻击方式熟悉了。
这是最容易保护自己和同伴的方式。
薛远一刀砍下了又一个人头颅,余光一瞥,见到不远处有人护着一个人正在急急忙忙的逃跑,他眼中一定,知道这人必定是个大头。
薛远直直冲了过去,高喝道:“跟我冲!”
身边护着他的士兵怒吼着跟着薛远朝着那群人冲去,盾牌推开一个又一个的人,薛远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很快,他们就杀出了一条路,护着薛远往前方冲去。
试图拦住他们的人都被一刀夺去了命,头颅还定在惊恐的表情上。正在逃跑的二寨主心中慌慌,背后突然一道惨叫声响起,寒意升起,二寨主转头去看,迎头就对上了一把被鲜血洗得阴恻恻的寒刀。
人头落地。
护着二寨主的土匪悲痛道:“二寨主!!!”
得知此人的身份后,薛远立即高声道:“尔等二寨主已死!”
听到他话的士兵们气势更为汹涌,很懂的立即扯着嗓子嘶吼道:“王土山的二寨主已死!还不快束手就擒!”
只一个瞬间过去,各地的士兵都高呼起了这一句话。“二寨主已死”的叫声越来越响,王土山上的土匪们呆滞,不敢置信地看着气势大涨的士兵。他们被打的怕了,主心骨一死,整个队伍开始溃散。不停的有人往山脚下跑去,跑的人越多,溃散就越来越大。
他们扔下了武器,放下了保护着的大大小小的头目,奋力迈着脚往山下跑,跑出了生平最快的速度,往一切没有大恒士兵的地方去跑。
腿软了跑不动了,那就滚着也要滚下山。鲜血铺满的地面上滑倒了许多人,但这些人没有时间去伤心这些鲜血来自于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