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秀竹讨了主意,赶紧离开宴会厅,想赶在罗家人找过来之前,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罗嘉嘉刚追到宴会厅,就看见那抹妖娆的红色已经出现在门外,情急之下她喊了一声:“毛秀竹,你站住!”
宾客在窃窃私语,纳闷这两位大小姐玩的是哪一出?
别人不明白,毛太太可是心知肚明,当下疾步去找毛先生,男人说话比她们有份量。
毛秀竹听到了罗嘉嘉的话,可是她哪敢停啊,反而加快了步伐,有点小跑了。
大门处有保卫,罗嘉嘉又喊了一句:“拦住她!”
保卫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壮小伙,拦个女人还不容易?毛秀竹心有不甘,对着保卫就挠,把人家小伙的手抓出了十道九阴白骨爪。
罗嘉嘉跟上来就是一脚,把毛秀竹踹了个狗吃屎。
毛秀竹爬起来,抱着膝盖委屈上了:“罗家大小姐仗势欺人,未免太不把我爸妈当回事了。”
“真是贼喊捉贼啊……”
罗嘉嘉冷笑,拎着毛秀竹的领口就把人拖到了宴会厅。
参加宴会的就没有市井小虾米,罗家地位高,一个儿子是市直领导,一个儿子是公安系统领导,钱财上更是不用说了;而毛家也不是等闲之辈,姐姐从政,弟弟经商,都混的风声水起。
从实力上来说,不输宴会上的其他人,就是逊色于罗家,要不毛秀竹什么都没搞明白,就敢打二凤三凤?
别以为只是两个小女子的争斗,势必会影响到两家人,甚至是两个家族交恶。究竟是什么样的恩怨,让两个女子动了手?
以罗勇为首,罗家人可都是站在他身边的,全都冷冷地看着毛秀竹。
毛舜耕淌着大汗好不容易挤进来,对着罗勇就拱手:“伯父,小女要是做错了事,您只需要告诉我一声,我自会惩罚她,何须您劳师动众。”
这话中意思,就有点指责的味道了。
罗勇冷笑:“要不是嘉嘉把她拽回来,她可是要跑了的,哪有认错的态度?”
毛舜耕恼怒地喝斥道:“小竹,你到底做错了啥,还不快承认错误。”
时间太快,毛舜耕和毛太太还没通过气,他还不知道这个不省心的女儿干了啥。
如果只有两家人在场,毛秀竹是可以放低姿态,赔罪道歉的,毕竟她还惦记着韩卫国,不能把关系闹僵。
可现在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承认打了两个不大点的孩子,一旦传扬出去,尖酸刻薄、凶悍无礼的标签就贴在她身上了,以后咋有脸出门,咋在y市混?
所以毛秀竹考虑再三,她不能认,牛不饮水还能强按头?
“爸,我哪有什么错,不过是罗爷爷的两个孙女顽劣,和我发生了一点口角。要说有错,就是我不该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毛太太借坡下驴,对罗勇说:“罗老,小竹年轻气盛,您就原谅孩子吧。”
罗嘉嘉怼了一句:“好大的宝宝啊,三百个月的宝宝。”
罗勇没有说话,他把二凤三凤喊过来,当着宾客的面掀开后背,挽起裤腿,看的见的红肿青紫就有四处,还有不方便看到的。还有三凤,脖子上也有一处。
“毛先生,毛太太,看见了吧?这些伤都是真实存在的,两位不会以为是我故意弄出来陷害令爱的吧?”
罗勇的话不多,但是很有份量。
“那不能,是小竹犯的错,该认就得认。”毛舜耕看着不争气的女儿,斥道:“还愣着干嘛?道歉!”
毛秀竹不敢硬犟,只得对罗勇说:“罗爷爷,对不起,是我错了。”
“你打的是我?”
毛秀竹一愣,难道让她对俩小屁孩道歉?
毛太太微不可查地点点头。现在只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认错脱不了身,为这点小事撕破脸不值得。
毛秀竹只得对二凤说:“对不起,我不应该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