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光明已经帮了她很多了,如果这件事再把他牵扯进来,林沫觉得自己就是个十足的白眼狼,而她又没有可没回报的。
“我的名声本来就很烂,不差这一回。”
林沫知道,她欠严光明的越来越多了。
然后是分头行动,严光明回去弄于用的口供,韩卫国在反复斟酌举报信,林溪在旁边给他提意见,措辞不当的地方稍做修改。
林沫在陪着孩子玩,她的目光却很空洞。
下午,严光明又来了,带来了于用的口供,内容很详细,把整个交易过程都记录了下来。
落到严光明的手上,是于渣后悔终生的事,取口供的过程肯定很精彩。
韩卫国的举报信也已经写好了,去找报社的事严光明揽了下来。用他的话说,他虽然没出过省,但省内的大小城市都去过,几个人之中,还是他相对要熟悉些。
严光明是特别合适,不论是阅历、智商、人品都没得说,相当于他不是沈家人,却比沈家人做的更多。
连林溪都觉得,如果林沫不嫁给他,就是辜负。这个念头一出现,把林溪吓了一跳,其实感情就是感情,掺杂了太多不纯粹的东西,那就变味了。
变味的爱情,于林沫是个悲剧,严光明又何尝不是?
这一次林沫没有一口回绝,而是说道:“这是我的事,我不能坐在家里干等,我和你一起走。”
“不用,你在家等着就行,跟着我反而不方便。”在外面混的,谁没有点非常手段,严光明不想让林沫看到。
“你现在不让我去,以后我偷着去,我的事不能置身事外。”
严光明还在犹豫,林沫已经起身去推三轮了。
“让她去吧,我们替她做的太多,人就永远长不大。”
林溪手里的现金不多,只有不到一百块,都拿出来交给严光明了:“穷家富路,和小沫吃的好点。她还小,又经历过那么多事,脾气冲一点,你多担待。”
严光明一时间不习惯这样的林溪了:“怎么突然客气起来了?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厂子的事是交给你和刘卓,好好盯着点,别砸了咱们的饭碗。”
说完,把钱揣进兜里,坐上三轮和林沫一起离去。
今晚在严光明家住一晚,明天再先到县里,再转车去地区,如果顺利的话,明天下午差不多就到了。
林溪第二天一个人去的厂区,刘卓早到了,见了她迎了上来:“妹子,你不在真的不行啊,搞不出那个味道来。”
林溪就笑:“看出我的重要来了吧?”
“早看出来了,光明不在,咱们得精诚合作,才能合伙挣钱。”
刘卓有个毛病,老是喊口号,做的却不多。看着人老实,本质有点滑头,对朋友还行,至少和他合作过的一年时间内,没坑过林溪。
两个人匆匆走进在生产车间,昨天女工制作了四只烧鸡,和以前的风味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后来就没敢再做。
林溪一来,紧张的工作就开始了,给她打下手的那个女工帮着把腌制好的小公鸡下锅,哧拉哧拉的声音传出来。
林溪不经意中发现卤水少去了很多,她不动声色地继续手上的活,等把所有的烧鸡都制做完成,她捶了捶老腰,问道:”还有吗?”
那个人称胖嫂的女工答道:”没有了,做出来不是那个味,刘卓就没让我们弄太多。”
可这四十来只鸡,根本用不掉那么多的卤水!林溪以为经过开业那天的敲打,这些人会收敛一些,没想到只过了两天,有人就沉不住气,下手了。
想想也是,卤水断了,就等于财路断了,吃惯了夜草的马,忍得住才怪。
中午吃饭的时候,林溪和刘卓说了这个问题。
“少了多少?”刘卓对制作方面一窍不通,除非是一滴不剩,他才能觉出不对劲来。
“至少二十只的量。”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