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没有原主的记忆,就算是第一次见到傅行业的时候几次被问到认不认识他,她也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这个人姓甚名谁。
看样子,林沫认识他。
林溪疑惑地看着她。
“姐,你为什么和他打交道?害得我们还不够苦吗?”林沫转身走了出去,而林溪只能跟着出去。
“等一等。”傅行业叫住了林溪,飞快地填了一个单子,递给她,“一码归一码,这次多开了一点。”
确实是,40方。
在楼下,林溪看到了林沫,瘦削的身影,在空旷的厂区格外单薄。
林溪拉着她的手,解释:“我受了点刺激,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包括这个人。”
“他是傅川的大儿子,傅川是妈妈现在的丈夫,打压爸爸抢走妈妈的仇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们。”
“x人帮已经打倒了,相信他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你就等着看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别再提那个人了,她不配给咱当妈。”
举报污蔑丈夫,不就是为了奸夫以后平步青云,她和奸夫苟且生子吗?那个时候她想过她还有别的儿子女儿吗?
林沫和林溪不同,也许是哥哥姐姐下乡后,她跟着妈妈生活过一段时间的原因,她对妈妈的恨要淡一些,她恨的其实是背后的那个男人,却没想过一个巴掌拍不响。
林溪装上酒糟,刚开出生产厂区,就看到一个衣影疾跑而过,即便再快,林溪也认出来了,那个人是原主的妈——林楠。
林溪慢了下来,说起来怪难为情的,她八卦。
果然,没一会儿,傅行业也跟着跑下来了,经过林溪的身边,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林楠走的太专注,并没有发现拖拉机上坐着是她俩女儿。
林沫也看见了,伸出手抓住了林溪。
“别紧张,一定是有人坏事做多了,连老天都不放过他。”
傅行业和林楠坐上了同一辆自行车,一路向北疾驰而去。林溪上一次去过农机局的筒子楼,她临时决定跟着去看看。
等追到筒子楼,林楠早不见影了,林溪把车靠边停下,这个时侯没有城管,也没有非机动车辆不准进主要车道的规定。
只要不耽误通行,随便停。
林沫很紧张地问:“咱来这里干什么?”
“看戏。”没准是大戏。
二楼很是热闹,用里三层外三层形容也不为过。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林溪虚心向围观群众请教。
那位五十多岁的女人打量了她一眼:“农村人,打听这么多干嘛?和你有关系吗?”
林溪下乡七年了,农机局的人员来了个大变动,很多人是陌生面孔。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她长眼干嘛的,不会看啊。
某一个房间里,传出一个男人暴躁的声音:“我在这里住了六七年,我哪儿也不去,这就是我的家。”
“傅川同志,我代表农机局的领导来通知你,经过会议决定,从即日起,你被免去革委会主任的职务。请你配合,立刻搬出这个房间,另有安排。”
“我犯了哪条哪法了?”
“有不同意见,可以向上级反映,你有这个自由。现在,请你配合组织的决定。”
一时风光无俩的傅主任傅川,终于也有了今天!
“姐,我怎么这么高兴?是我变坏了吗?”林沫擦了擦眼角,有大仇得报的欣慰。
林溪拉住她的手:“我也是这么想的。”
房间里传出林楠压抑的哭声,还有傅行业的劝解声:“爸,要不你先搬到我住的地方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傅川煮熟的鸭子还嘴硬:“我哪里也不去,我看谁敢把我怎么样。”
里面传出一声暴喝:“傅川同志,如果你再不搬离,我要强制实行了。快,给我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