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溪装作很认真地想了想,说:“你爹负责变脸。”
三小只:“啥叫变脸?”
“看见妈妈,这样……”沈林溪板着脸,“看见你们呢,这样……”沈林溪笑靥如花,“这就叫变脸。”
三小只懵懵懂懂地笑了,韩卫国尴尬的咳嗽一声,问:“把孩子扔在家里,你去哪了?”
沈林溪又开始炫耀了:“知道吗?村里那台破拖拉车让我修好了。顺便告诉你,我很有可能当拖拉机手了。”
韩卫国像看智障似的看了林溪一眼,说:“快和面吧,又说胡话。”
“是真的,韩卫国。”沈林溪跺脚,“你咋不信哪?”
韩卫国是真不信,媳妇有这个本事,他怎么不知道?
韩卫国不跟林溪纠缠,他去洗衣服去了。
韩云氏每月必领的一笔“巨款”被沈林溪领走了,她哪能善罢干休?她怒气冲冲地来到三儿子家,一推门发现大门栓上了。
“毒妇,天杀的,快给老娘滚出来!”
院子里的韩卫国一听见他娘的声音就腿软,没办法,他娘从小就不喜欢他,张口既骂,抬手就打,以致于心里有阴影了,这从韩卫国性格上就能看的出来。
沈林溪从屋里走出来,及时制止了韩卫国要去开门。
墙头很矮,东边的巷子地势还要高点,韩云氏站在那里,就是一个居高临下的架式。
这个点,社员都放工了,大人孩子没有娱乐消遣的渠道,吵架就成了围观群众的娱乐方式。
“凤她奶,你这骑着墙骂,又是谁惹你啦?”沈林溪站在院子里笑着搭话。
“你这天杀的乌龟王八蛋没长好心眼子的玩意撺掇着三儿不孝顺老娘……”
沈林溪也不生气,她笑着说:“凤她奶,你说我们不孝顺就有点昧良心了,昨个刚写的保证你忘啦?每个月2块钱孝敬你,问问各位婶子大娘,2块钱少吗?”
大多数人就笑笑不说话,韩云氏的彪悍不讲理可是出了名的,但也有那不怕事的回应:“别说一个月两块了,俺一年都落不着儿子家的两块。”
沈林溪说:“我也觉得2块钱不少了,我还有三个孩子要养,一家人就指着她爹这点补贴了。”
韩云氏怒火冲天:“2块钱能干啥?你才几张嘴,俺们十几张嘴。”
“哎,老太太,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只能管爹娘两张嘴,别的嘴可不管。凤她爹养爹娘老婆孩子是正经,养别人就不对了,没那个义务。”
韩云氏越来越觉得拿捏不住沈林溪了,可是又很不甘心,整整九块钱,这不是要她老命吗?
“你不交钱,俺今儿不走了!”
沈林溪毫不示弱:“行啊,你反悔我也可以反悔,二凤三凤头上的血痂还在呢,我接着去告,是谁狠心要打死她们,我就把这个狠心贼送去劳改!”
韩云氏气焰弱了,不死心地骂道:“缺大德的,连个小子养不出来。”
沈林溪突然灵光一闪:“老太太,你三儿子是不是不是你亲生的呀?不然地话,你怎么拿他像仇人似的,压榨起来没个完呀?”
韩云氏气的蹦高:”放屁,卫国就是从俺肚子里爬出来的,都是你在挑拔俺娘俩的关系。”
”有这么对亲儿子的吗?“
到最后,韩云氏在这场口水官司中落败而逃。村子里的人,没有不知道她偏袒二儿子一家,百般刁难三儿子的。
沈林溪笑嘻嘻的回屋,开始和面包饺子。韩云氏给的那个南瓜纽擦丝剁碎,加上韭菜,再放上瘦肉丁,和板油、盐搅拌成馅,就可以擀面皮包饺子了。
韩卫国也过来帮忙,男人大手有劲正好擀面皮。林溪在高兴的同时,也发现了男人的脸色很难看。
“咋了?谁惹你了?”林溪不懂就问。
其实韩卫国是很闷的个性,要不是真生气了,他是不会和女人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