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韩卫国在吃饭,沈林溪给孩子们洗衣服,下午在地里弄成了个小泥猴,除了大凤,那两个都让沈林溪给脱了个光溜溜。现在洗出来,明早就能穿了。
搓好了,就得去河边洗干净。幸好隔的不远,两排房子前面就是河边了。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七八点钟,没人睡那么早,外面有人的。
“没事,我一个人去就行,就两件。”
韩卫国把碗往桌上一放,率先往外走:“走吧,别磨蹭了。”
路上真的没遇到什么人,晚风习习,特别是在河边,草丛里树林里窸窸窣窣的,还是有点吓人。
沈林溪在上游漂洗,韩卫国坐在下游把身上的裤子也洗了。
“你不怕凉啊?”这人,早换下来她就一起洗了,顺手的事。
“小的时候,到九月还来河里洗澡呢,不冷。”
“哎,卫国,我问你个事啊,大队明明有拖拉机,为什么不用啊?”单靠人力,效率要是高才怪。
韩卫国在昏黄的月光下看了媳妇一眼,嫁给他六年了,村里有啥事不知道啊,怎么还问起他来了。
“坏了。”
“那怎么不修呐?”
“坏了肯定修,不能用就是修不好。”
沈林溪又好气又好笑,奶奶的,这话等于没说。
“现在拖拉机在哪放着呢?”
韩卫国从水里走出来,边穿鞋子边说:“在大队院,那就是堆废铁,你问这个干什么?你能修还是咋的?”
沈林溪不屑和他废话,明天找干部去说。
晾好了衣裳,都收拾好了爬上炕,已经是九点多钟了。沈林溪打着呵欠,在三凤身边躺下,突然感觉褥子怎么湿漉漉的。她赶紧爬起来一看,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三凤上演了一幕水漫金山的大戏。
沈林溪有点小生气,在现代她只有二十六岁,没结婚没生孩子,谁承想一穿书成了三个孩子的娘,还要负责她们的吃喝拉撒,眼下更是尿了,还有比她更悲催的吗?
“韩卫国!”
韩卫国刚眯上眼,听了沈林溪的一嗓子,一个激灵爬了起来,看着光溜溜的老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乡下人,上一顿糊糊下一顿糊糊,在肚子里一过滤,转眼就成了一泡尿。三凤太小,控制能力差,把尿不及时就容易尿炕。
韩卫国去弄了温水,就着破瓦盆沈林溪给三凤洗了洗屁股。又把薄褥子撤了下来,也没有别的可换,只能睡草席了。
韩卫国还算有担当,他让沈林溪带着孩子到没湿的地方睡,他则睡在三凤的位置上。
沈林溪是又生气又发愁,前半夜辗转反侧,后半夜困成了死猪。
一觉醒来,天都大亮了,三凤趴在沈林溪的身上,掀开衣角往里面看。
沈林溪触电似的扒拉开三凤的手:“你个小屁孩,你干嘛你干嘛?”
沈林溪知道自己在明知故问,三凤才一岁多一点,也就刚刚断奶,明明就是怀念吃奶的日子,找乐呵呗。可是沈林溪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的灵魂,这个动作太羞耻了。
三凤怯生生地往后缩了缩,洗林溪赶紧溜下炕,给三凤穿上了鞋子,让她去找姐姐玩。
大凤在剁菜喂鸡,那瘦巴巴的小女娃熟练的动作让人心疼;二凤要调皮一些,爬到鸡栏里去打扫鸡屎。
“妈,妈。”二凤在大叫。
“喊什么?”小人不大,嗓门不小。
二凤骄傲地扬了扬手:“妈,是鸡蛋!”
“啊?”沈林溪不敢相信,紧跑了几步,可不是鸡蛋吗?
大凤三凤也跑过来了,一个小小的雏鸡蛋,唤起了多少希望。
沈林溪特别豪气:“我去割韭菜,咱们吃韭菜炒鸡蛋!”
三个孩子拍手叫好,大凤更是特别懂事地去割韭菜了,然后姐姐妹妹一起择韭菜。
沈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