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溪的锄头直奔着韩大宝来了,她可不是唬韩大宝的,她是真的生气,原主就死在他手上,人家尸骨未寒(现在她来了,估计一时半会寒不了了),又来害人家闺女,你霍霍人不能专挑这一家啊。
来自现代的沈林溪并不会打架,至今没有解锁这项功能,承袭的这具躯体也是不擅长打架,不然就不会被人家几棍子打死了。
韩大宝长的人高马大的,体格不亚于一个成年人,不会打架的沈林溪,在人家眼里就是个花架子,事实上也确实是花架子。韩大宝往旁边一闪,锄头就抡了一个空,韩大宝再往前一步,抓住了锄柄;再一拉一送,就这两个小动作,锄头就到了韩大宝的手里。
“好了伤疤忘了疼,三婶,你怎么这么没用啊?”韩大宝耻笑了一番,去屋子里找粮食,他奶说了,小叔到叔公那里借了粮了,那么一大袋呢。
韩大宝正在屋子里找粮食,沈林溪找把破锁一挂,兔崽子,看你怎么跑?
沈林溪坐在门槛上,对韩大宝说:“你甭急,慢慢的作。我要去找公安问问,去人家家里偷粮食算什么罪?”
韩大宝才不怕呢,他奶说了,小叔家就三个丫头片子,以后小叔家的所有东西都是他的,拿自己的东西,怎么能算偷?
“我可不是吓大的,我奶说了,粮食都要充公的,然后再按人口分配。”
沈林溪耻笑:“说你是文盲吧,你还不服气,我们分家了,没经过同意就拿走,这就是偷。”
沈林溪这一次真的不打算放过韩大宝,打劫打习惯了,强拿强占理所当然,老是这么惯着,哪能有好日子过?
沈林溪让大凤照顾好两个妹妹,她要去找人民公安告状。
大韩家村距乡里有十几里,在这条线上倒是有几辆客车,沈林溪没有钱,只能坐11路公交。
一个多小时以后,气喘吁吁的沈林溪进了乡派出所。
“公安同志,我要报案,有人趁我不在,进屋偷东西。”
七十年代的治安比较好,很少出现盗窃等刑事案件,听见沈林溪报案,所长马上派公安特派员去处理。
往回走沈林溪就不用两条腿了,坐着派出所的三轮摩托,二十几分钟就到了。
大韩家村正在刨花生,路的两边都是人,看见沈林溪坐着公安的跨斗摩托车,都在犯嘀咕:“韩卫国媳妇犯啥事了?”
杨春花扔了镢头就往沈林溪这边跑,一边跑还一边喊:“老三家的,老三家的。”
沈林溪就让公安把车停了,她在等杨春花,听听到底又咋的了。
杨春花把沈林溪往边上一拉,小声问:“这咋还有公安呢?”
沈林溪笑道:“大嫂,没什么事,就是我抓了一个贼。”
“啊?贼啊?是哪个缺大德的?”老三家都快要断顿了,耗子都养不住了,居然还有人惦记,不是缺大德是什么?
“贼让我挂在屋里了,是谁我还没看清,要回去看看才知道。”
说了这些,公安同志就带着沈林溪走了,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呢,哪能不担心。
隔着老远,就看见大凤在抹眼泪,倒是没看见二凤三凤,平时三姐妹都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今天有点奇怪。
刚下车沈林溪就开始喊:“大凤,谁欺负你了?”
大凤看见妈妈,就像看见了救星一样,扑进她的怀里,就开始哇哇大哭。
“妹妹呢?”
“妹妹死了,哇哇,妹妹让大宝打死了。”
沈林溪的脑袋“轰”的一声炸了,两个可怜的孩子,跟着没用的爹娘,没享过一天福,就这么没了?
沈林溪撒腿就往家跑,公安同志也紧随其后。
院子里一片狼藉,一个用来洗手的破瓦盆摔了个粉碎,柴火撒满了院子,正房门口,二凤三凤一左一右躺在地上,脑袋上还有血。
沈林溪慌的不行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