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替葛遂彰为协理的潘佛森来禀报事项,最后说道:「第二艘船也被魔人盗走了。」听孙博乐叹了一口气,潘佛森忍不住劝道:「今次变故,莫论属喜属悲,你总算登上高位,何必蹚魔人内斗这浑水呢?」
若说葛遂彰是为大哥开山噼石的兄弟,他便是为自己含辛茹苦的兄弟,但仍不能知道真相,孙博乐惟辩道:「城门失火,岂可无殃及池鱼之虑?我只跟上去观察数天而已。这些日子,务必照我的安排行事,防死灰復燃。」
潘佛森相信他的能力,问道:「你何时出發?」孙博乐道:「明...后天吧,让她俩多闹一天。」潘佛森退下后,孙博乐回想前天晚上,与巡海大目张默根商议到函笼岛附近,寻找王世雄行踪时,已察另有一魔女窥视,离去后再悄悄折返,果见她偷登准备明早开航的船上查探。推断她就是一直潜藏幕后的游虚洞人,欲伺机谋害林朝英。清楚今次夺位是副,除去林朝英才是正主儿,细想下仍狐疑为何不择陆地动手,偏拣在船上海中作困兽斗?林朝英叛出肯定因为王世雄,莫非他们要劫船先去除这祸根,再回头对付林朝英?嘿,真的话……向林朝英吐露他们此举,她必信并焦急另觅船隻,赶救情郎……需准备第二艘船,任林朝英劫走,自己乘第三艘抢先截杀此伙,再推说他们杀掉了「子虚乌有的王世雄」,届时哄伤心欲绝的林朝英留下有何难?
孙博乐接到海面渔船侦探队的报告,第一艘船未照安排南下反直驶向东,林朝英所在的第二艘船尾随前去。孙博乐下令侦探队加强查察和紧密回报,惜东风正劲无法加速己船超前,怀疑自己反被魔人利用,忧虑:「要引她到何处?埋了怎麽圈套?」
第二艘船的掌舵手文远,觉前船未按指示而行,提醒林朝英,道:「前船的路线有点不对劲。」林朝英问道:「原先到哪裡?」文远那敢隐瞒道:「南面的函笼岛,现在却朝东海驶去。」林朝英道:「跟。」庆幸留了狗儿在岸上照应,心裡想:「南,妳在打怎麽歹主意?」眱着前船的船尾,片刻彷彿猜到了怎麽。
乌云密佈,没有月没有星的夜空,吴南咏感觉比花月良宵更好。那一晚月多圆花多美,师哥多温柔,但他的话宛如利剑把一切都杀掉──「妳早知道,我自幼就对英的感情不一般。」──那我呢,从懂事就守在你身边,奉着你的、听着你的就是一般?就是等閒?来,结束吧!吴南咏强抑抖动的身躯,倒抽口凉气,下令道:「掉头!」
受其控制的第一艘船,即猛然掉头,顺着强风朝第二艘船迎头撞上去。吴南咏续下令道:「放箭!」
文远见势也迅速转舵,响起警号,为时已晚,船身被拦腰碰撞,并多处被火箭燃烧了。一群暗黑剑士,听吴南咏命从船头跳越进击。
赶至的第三艘船上,孙博乐高呼儘快靠近营救之际,见一黑影越众跳出,凌空抛出飞索钢爪抓住第二艘的船舷攀登上,并喝令道:「停止行动!」剑士们识得是毛雅,纷纷停了手或慢了动作,偏有一黑影仍直奔船尾,毛雅阻挡及劝道:「南,收手好吗?」吴南咏挥剑攻击,二人交了两三招,便听到船艉桅杆倒下,戴上了面具,衣服着火的林朝英随即堕海。
毛雅欲蹈海救援,被吴南咏几番阻止,毛雅惟有狠心踹开她,纵身跳入海裡。
时第三艘船靠近,孙博乐率众过船,吩咐一批扑火一批下海救林朝英,加上廿多艘侦探队的渔船包围,吴南咏与剑士们只好退守右边。
毛雅长啸一声跃回甲板,孙博乐见他握着林朝英的面具,急问道:「朝英怎样?」毛雅双瞳冒火,盯着孙博乐不语。孙博乐详作看不见继续追问,暗施「似有还无手」夺面具,毛雅识破紧握不放,二人各执一端暗中较劲。青光一闪,吴南咏挥剑噼下,孙博乐惟鬆手后退,毛雅伸左手抓着剑身免面具受损。
吴南咏见毛雅手掌鲜血淋漓滴下,心疼得动不了怒,急唤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