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提及,但脸皮薄的简松意同学,还是尴尬了。
一整天一句话也不说,捧着一本高考语文真题,埋头苦刷,在一众被理综和数学折磨得欲.仙.欲.死的秃头们中间,显得十分清新脱俗。
老白感动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摘掉眼镜,单手抚脸,肩膀颤抖,激动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最后抹了抹眼角,重新带回眼镜,拍了拍简松意的肩膀:“我就知道,我总能等到你回心转意的那一天,世界上所有的一厢情愿,都是值得的。”
然后步履蹒跚地离开,背影沧桑又欣慰。
简松意:“......至于?我之前有这么蔑视语文?”
“你有。”
徐嘉行一边推开杨岳,一边嘴欠,说完就从桌子缝儿之间挤出去,“咻”地一下跑远了。
挤得简松意笔都掉地上了。
他不满地蹙了蹙眉:“这是赶着去投胎?”
杨岳幸灾乐祸:“他这是昨天一个人吃太多肉,拉肚子了,你说是不是他自己缺德事儿干多了,怎么这么多人就他一个人拉肚子呢?”
“我其实也有点不舒服。”简松意捡起笔,不经意间随口说道,“胃疼了一晚上,现在还难受呢。”
杨岳日常双标:“你那是少爷身子,金贵,徐嘉行那就是作孽,不一样。”
正在修改错题的柏淮,公式写到一半,突然不写了,站起身:“我出去一趟。”
简松意挑眉:“晚饭时间都要结束了,你出去干嘛,想翘晚自习?”
柏淮轻笑:“我翘晚自习不得带上你狼狈为奸?不然你回头给我小姑告状怎么办?”
说完拿着手机就走。
简松意撇撇嘴,埋头继续做理解,做了半天,一道题都没写出来。
他就不明白,这些出题老师是不是有病,老问他作者是在想什么干嘛?他看上去是那种能猜出来作者在想什么的人吗?
柏淮就在他身边杵着喘气儿呢,他都猜不出来他的心思,这些已故好几十年,连面儿都没见过的人,他拿什么猜?
烦躁。
“还是数学和物理可爱,多简单啊,随便写写就满分了。”
简松意一不小心嘟囔出来,惹得周围所有人齐刷刷回头用一种看变态的眼神看着他。
俞子国更是当场晕厥:“我如果不是靠算命算出了所有选择题的答案,我物理和数学加起来估计都没你语文高。”
“算命能算出选择题答案?!卧槽,俞子国,你快教教我,我包你一个学期的鸡肉卷儿!”
智商赶不上大佬的吃瓜群众,寄希望于玄学。
俞子国臭屁地摇着扇子:“那当然能算出来,你们小俞同志我,算命从来没失误过,只不过独家秘笈,概不外传。”
杨岳打脸:“你不是还算松哥是Omega,松哥和柏爷是一对儿吗?就这还准呢?脸疼不?”
俞子国:“......”
简松意:“......”
俞子国有点尴尬,简松意更尴尬。
好在徐嘉行捂着肚子,虚弱地回来了,气若游丝:“多年宿便终于得偿所愿,我死而无憾了。”
简松意愣了愣,这话本来就是这么说的?欺负他语文不好?
徐嘉行踉踉跄跄,一边撑住简松意桌子,一边说道:“我刚才去厕所,遇到校门口值日的了,校门口值日的说,有外校的找柏爷。”
简松意警觉地抬起头:“前门后门?”
“当然是前门啊,外校的哪儿找得到后门。”
简松意略微松了一口气。
南外后门是一条小商业街,翘课出校或者买东西,都是去后门,所以柏淮应该没和那个外校的碰上。
理性和直觉都告诉简松意,那个外校的,是王海。
他站起身,抄起椅背上的校服外套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转身对徐嘉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