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从一场长梦中苏醒,眼皮沉重得一时难以撑开,脑海中残留的梦境话音却如泡沫般急剧破碎,空留下阵阵的头痛与内心的惆怅。
天亮了?
好像感到正轻敲着眼帘的晨光,还有那隐约响于耳边的山间鸟鸣。
山间……对呀,自己好像还在山中!
昨晚的最后印象,是在某个山洞隧道里步行,就在迷迷糊糊中看到另一处洞口之时,似乎踩到了什么以至于一滑,撞到哪个地方后就昏迷了过去!
也可能是因为太累了?反正,那时候的精神已经不太好。
那么……现在,自己在什么地方?
身体还有阵阵隐痛,但相比昨天明显好了许多。
而且,感觉就像躺在温暖的海洋里,很舒服,也很安心……相比那种犹如漂浮于冰冷黑暗中的“记忆碎片”,那可真是好得太多!
想再睡一会……
蜷缩着身子,感觉更温暖了,就像待在某个窝里一样。
啊,不行!不是时候!还有任务呢……!
顿时,就如想起了要紧之事,精神一下子清醒许多,也让那迷迷糊糊的自己彻底清醒了过来,下意识地坐起来并睁开双眼。
映入眼眸的是嵌满各种黑色矿石的洞壁。此时,似有光线从右侧照过来,让我得以看得更加清楚。
同时,却有什么软绵绵的布料之类从身体滑落,接着就是阵阵寒意接踵而至,惹得我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呼,好冷……!
双手环抱着自己的两臂,发现身上的薄毛衣外套还在。再看看现在的处境,才发现我正坐在一件毯子上,腰身之下还盖着一条被子。
原来是这样,难怪会睡得那么舒服!
这应该是凯尔的装备吧?他在哪里……?
顺着光照之处,向着右边望去,正好迎上扑面而来的灿烂阳光,让我忍不住眯起双眼又抬起右手,待得稍微适应这光亮后,才试图从耀眼的光亮缝隙里找人。
前面,果然是一个宽敞的洞口,似乎还能望见远处的群山。
他就在洞口那里,靠着右侧洞壁坐在地上,双腿屈膝,两臂环抱着放在膝盖上,弯着腰把头埋在臂弯里,似乎还没醒过来。
巨大的行军包平躺在他身边的地上,那把仍装着刺刀的步枪好像是插在他的左臂弯中并斜着靠在肩膀上,刀尖几近身后的洞壁。
步枪应该没有子弹了。现在的他,像是一个握着长矛的守门人,只是睡了过去。
对,他应该是还在睡吧!
我双手按在被子上,再看看身下的毯子,猜着这就是他的杰作。
但这个山洞这么冷,特别是晚上,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受凉。
是真冷!虽然感觉可能没有昨晚那般强烈,但还是不太舒服。
不过,倒是少了那种酷寒的刺痛感……!
就是那种诡异的冷痛感,真不陌生!
这个地方……或者说矿洞里的矿石,难道都“中了毒”?!
看,地上就散落着好一些黑色矿石,大小不一。
倒是自己的身下似乎平坦得多。
哎,不管了,抓紧时间料理好“杂事”……哦,挎包就躺在身边,马上搞定!
当我站起来并弯腰收起毯子折叠好后,才发现自己睡觉的一小片地方竟被收拾得相当干净,与周围的乱石黑灰地形成鲜明对比,就像是被打扫过一样。
哦……大概明白。
还是有点冷。我将叠好的毯子先放在原地,背上躺在身边的随身挎包,把略显薄小的被子当成披风裹住自己,捡到可能是昨晚掉在附近的小剪刀,先走起两步看看周围的环境。
这个山洞可能没什么人来过,地上脏灰不堪,走几步就能踢起阵真灰尘。
但是……好像有一些脚印,而且不少?是我们的吗?不……不完全像。
看来,这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