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巧合吧,比如1499年2月,我都没见到那个月份的报纸报道过异常事件。”我见到戴莎稍低着头,不知她在思考什么。
“……”她好一会后才抬起头,说:“应该有关系。至于苏珊那个事件,当时没有相关报道也很正常。因为那只是一个传播范围很小的普通案件。”
“宁溪谷学院的学生在学校里中毒这种事件……普通吗?”我很不理解。
戴莎叹了一声,说:“只是就当时而言的普通。调查其中的不普通之处,正是我的任务之一,希望不至于太晚。”
这句话的意味,让我感到某种难以理解的压抑感。
但更不理解的,是戴莎刚刚对我上两个问题的回答。
她承认了“149902”这个数字可能对应1499年2月份苏珊中毒的事件。但后者却可能是仅作为校园流言素材的“普通案件”,连报纸都没登过。
既然如此,那个邪教徒又怎么知道这件事?他加粗那组数字的意义何在?
我提出这个疑问,接着猜测:“难道那个邪教徒知道元凶……或者干脆他本人就是?加粗数字除了记录,难道还有其他意味?不过那个笔记本虽然是在他手里,不排除被别人写过。也许是我想多了吧……”
“确实有各种可能性,但要通过证据来分辨真伪,直至组成足以揭示真相的链条。”她说:“那个邪教徒的确知道苏珊这起事件,作出后续的疯狂举动也是有原因的。那个笔记本有无其他人的印记,目前还不清楚。说到底,这些可能相关联的事实链,也许只是由一个悲剧串起另一个悲剧罢了。”
这难道是在同情那个制造恐怖事件的邪教徒?我听得有点发愣:戴莎竟然会有这样感性的言论?
但她的感情流露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她就补充说:“不管怎么说,人总要为其选择付出代价,不管这人是邪教徒,还是蛊惑别人的幕后凶手,或是任何其他人。身份,遭遇,环境,心态,统统都不是避罪的理由。”
“对,任何选择,都要付出代价。”我还在回味戴莎刚刚的话语。听她的意思,好像那个邪教徒也是有来历的。虽然我已经知道,他是来自西北卡诺州的能晶矿业工会南方分会负责人,但除了这个公开身份,似乎还有其他未知的底细。
“学姐如果以后重新调查这起案件,肯定有利于揭示真相,惩戒凶犯。既然如此,苏珊的堂弟纳修,他怎么……”我不太理解今天下午纳修的表现,他好像对戴莎特别不友好。调查苏珊案件,不是件好事吗?
何况,戴氏是位正义感十足的国家检察官,纳修又有什么不满的?
“不知道哦。”戴莎笑了笑,看着我说:“不过,一个行事古板,讲话难听的移动冰锥,肯定是不受欢迎的吧。”
呃……她说的是啥,该不会是别人给起的外号吧……
“怎么会呢,学姐明明是位很有温度的热心人。”我为她感到不平:“至于那些不懂得欣赏内在美的肤浅之徒,就让他们酸死好了。”
“更何况,学姐还是一位外表漂亮,内心可爱的女士。”我说得有些动情:“不会欣赏,也不理解的外人,是他们自己的损失。”
“真是甜言蜜语。”戴莎展现出很好看的笑容,接着却逗弄起我:“不小心沉陷了可怎么办?可以现在抱着你哭一下吗?”
“哈……学姐又开玩笑了……”我跟着笑了起来。
“呵……不完全是玩笑哦,真的有点小激动呢。”她看着我的眼睛,仿佛在窥探着什么。
“哈啊……”我被她盯得一时无语,还好天边逐渐浮现的红霞给了我一些躲避的理由。
差不多得回新城区的紫樱咖啡馆兼职了。
于是,我与戴莎再聊一小会后,便与她说明去意,准备告别。
“时间可真快。”她感慨一声,接着又问:“那么……你接下来有什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