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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想这么久?难道和重症病房的那位学姐有关?”凯尔一下子就猜到了,但他似乎不太明白:“你不是说她病情有好转吗?对了,她得了什么病?”
“这个么……”我想了一下,便告诉凯尔实情:“她可能中了一种可怕的毒。还记得毕业日那晚吗?我们被死灵咬伤后,身上出现又冷又痛的恐怖黑斑。她身上就有类似痕迹。”
“啊,不会吧。”凯尔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好一会后才说:“那时候,我感到呼吸和心跳像在逐渐停止一样,好可怕,而且全身越来越冷……”
说到这里,他的双肩甚至颤抖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可怕回忆。接着他才说:“那位学姐怎么会得这么可怕的病?难道她也遇到……?”
“不知道具体情况。”我摇摇头,说:“但今天下午她的病情明显好转,那些毒素应该都清除干净了。”
“那还好。现在的技术这么发达么,还是首都厉害。”凯尔感叹一声,却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可是,那天晚上,在野外受伤的时候,可没有其他什么人或药,能散去那些黑毒啊。”
“对,除了你……伊珂。”他说到这里,看向我,认真地说:“也许那是奇迹。但不管后来怎么样,我都觉得,一定是你救了我。总之,我就是这么认为。”
“你这样说,让我骄傲起来怎么办。”我笑着打趣他,把这个棘手的话题甩到一旁:“也许真是奇迹,或者恰好我们身上有特殊抗体之类。来,一起自豪吧。”
“哈哈,是这样么……”他笑了起来,抬起手挠了挠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说笑间,我们一起走过马路,再步行穿过几条街道,回到市民广场附近。
维利的皮卡还停在原来的位置,但人却不在车子旁边。
环顾四周后,我发现维利正坐在市民广场的某处台阶上。
他摊开一份花花绿绿的报纸,让人一眼就能猜到那是《红番茄报》的版面。而且,他手里似乎还拿着笔在上面比划着,不知在写些什么。
“舅舅,在看什么?”凯尔也发现了维利的所在,走近前去,探头一看,问:“这些都是啥啊……广告?通讯录?”
跟上去的我,也看清楚维利所关注的版面。那应该是广告版,还有密集的商社通讯页,一些地方还被打上圈圈标识。
“找生意啊。也是时候要考虑登广告啦。”维利收好报纸,站起来,笑着问我们:“逛完医院啦?好玩吗?”
“不好玩。”凯尔看着维利额头上拆掉纱布后的伤疤,说:“啊,舅舅,你脑袋上的洞还没补好吗?”
“去,去,就你话多。”维利表现出嫌弃的表情,向凯尔挥了挥手,又问:“怎么样,要不要在江边吹吹风呀?”
“不用啦,都傍晚了。”我望着天边红霞绵延千里,心想维利可能还要忙什么事,便提议就此别过。
凯尔看起来似乎有点不舍,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抓紧时间般地四处展望,像是要把周围景色印入记忆中。
可能凯尔还没来这儿游览过吧。虽然他似乎对圣神教堂不太感兴趣,但黄昏时分的市民广场祥和迷人,江风轻柔,风景独好,却也是个休闲好地方。
既然已决定离开,维利便让我们稍等片刻,他自己先去把车开出来。
虽然天色已晚,但市场广场的停车位都已停满,而且还有其他许多车在路边暂停等候着。
“风真舒服,这会的天气也不热。嗯,江水也很漂亮。”凯尔望向微波荡漾的宁江,感慨连连。
“是呀。凉风真好。”我跟着看向江边,再转而看回广场时,顿时“咦”了一声。
眼前,两位穿着黑色连体常服的教士,正沿着广场阶梯向上走。这时,其中一位中年人也正巧看到我,便停下了脚步。
“啊,索伦神父,您好。”我认出那位戴着金色圆框眼镜的人,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