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先往路边走去,并望着马路方向,看看是否有出租车经过。
一阵清脆的喇叭声传来,却来自于停靠在路边的一辆黑色动力车。
面朝我们这边的车窗缓缓摇下,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
“两位女士,需要搭便车吗?”
……
车里面的驾驶位上,坐着的人正是奥文。他戴上了眼镜,右手拿着一叠资料,朝着我们打了声招呼。
难道他的车一直停在酒吧外的路边?
不管如何,有熟人便车自然最好。我向奥文道谢后,扶着戴莎走了过去,打开车门把她送进后座。
接着,我又跑回行人道,捡回被戴莎随意丢弃的高跟鞋,从车子的另一侧钻进后座。
戴莎已经侧着头,闭上眼睛,似在小憩。
我往前一看,看到副驾驶位上摆着更多的文件材料。
难道奥文是在外面边等边工作的么?
“走吧,去她住的地方。”奥文将手里的资料和笔放在副驾驶位上,摘下眼镜后,发动车子,并打开车灯。
一阵轰鸣声响起,车子随之缓缓向前行驶。
“她喝醉了吗?”奥文开车的同时,瞄了一眼后视镜。
“可能是吧,喝了挺多。”我看到戴莎的俏眉跳动了几下,不知她小睡片刻后会否好点。
“倒是你,伊珂,状态看起来挺好呢。”奥文聊到了我。
“我一开始有点晕……不过吹吹风就好多了,可能我本来就没怎么喝吧。”我看着睡得一脸自然的戴莎,不免有些疑惑:“学姐她……会经常这样么?”
今晚是刚好有奥文在外面等着。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刚好”。如果是平时呢?假如只有她一人,又是深夜,那不是很危险吗?
“不会。虽然她也有不够冷静的时候,但总能把自己保护得很好。”奥文简单利落地下结论:“她今晚就是故意的。或者说,解开所有防备,尽情宣泄。”
“故意?”我还是感到有点奇怪,就问起奥文:“所以,你就在外面等着,任凭她在里面喝?”
“她不欢迎我啊。”奥文笑出了声,却没带任何懊丧的情绪,反而调侃起戴莎:“她就是故意喝醉,给明天旷工找借口。以为这样就能拖延交接吗?我不会让她得逞的。害我今晚还要加班,明天我要给她双倍压力。”
“啊?学姐应该不会故意这样做吧……”我不知道奥文说的是真是假,便替戴莎解释:“奥文先生刚刚也说了,她平时都不会这样的。可能今晚特殊吧。”、
“是的,今晚恰好有特殊条件,让她得以放飞自我了。”奥文接过我的话说。
“什么?”我一时没思考过来,便问了出去:“什么特殊条件?”
“第一个条件,就是你啊,伊珂。”奥文瞥了一眼后视镜。
“我?!”我愣住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平时与人的距离总是恰到好处。但今晚,就在酒吧外面,我却见到她和你亲密的模样……我很久没见过她这样了,真难得。就算平时应酬喝酒,她也总能保持仪态。而今晚,她就差光着脚跳舞了。”奥文说完后,沉默了片刻,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一会后,他才接着说:“这十年来,她积聚了太多压力,面具也愈发沉重。如果今晚的酒精能让她做一回可随心所欲撒娇的女孩,如果只需要我做个沉默的旁观者,那我就随她所愿好了。伊珂,也谢谢你,当了一回被她发泄情绪的对象。”
“这……这没什么,只要学姐开心就好。”我有点忐忑。
“第二个条件,就是我。”奥文笑着说:“她知道我知道她要喝醉,她也知道我会在外面等她。而透过酒吧的玻璃窗门,也能观察到里外情形。所以,她尽可放纵一回。你看看,这女人多狡猾。她都不需要亲口让我等她,就能达到同样的效果,既能保持高姿态,还不用欠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