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骞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摸着太阳穴破皮的伤口。
又看了眼许南栀捏在手里的,那个刚刚被她拿来砸自己的包。
倒也不生气,只是一阵苦笑。
心说,这丫头看上去柔柔弱弱,没想到挺辣。
“再敢对我动手动脚,下次就不是被砸一下这么简单。”
许南栀冷冷看了他一眼,拎着包便快步离开了大厅。
人刚走到回廊,便撞上端着茶点过来的佣人。
佣人见到她,态度恭顺,“霍太太,这是霍先生让给您准备的茶点。”
“先放着吧,我出去透口气,一会儿再回来。”
许南栀恢复了一贯温婉的笑颜,仿佛刚刚在大厅暴揍霍子骞的事根本没发生过。
说完,她捏着包带,离开了回廊。
里屋里。
护士替霍宏业扎完针,拿着止血棉在霍宏业布满老年斑的手背按了按。
确认止住了血才松开。
护士刚端着托盘离开不久。
霍宏业一手杵着拐杖,一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看向另一侧长身而立的霍谨年,“已经领证了?”
霍谨年单手抄兜,另一只手按在面前的木椅背上,应了声嗯。
霍宏业稍稍顿了顿,继而开口,“我听说心心的病还没好?”
“是还没痊愈,不过比起刚开始好了不少。
再多点时间,应该很快很痊愈。”霍谨年回。
霍宏业搁在膝盖上的手稍稍搓了一搓,接着又去摸了桌上的茶杯,端起来喝了一口。
放下茶杯,他长舒了一口气,才开口:“我在西雅图也听说了一些。
心心那丫头的前夫,跟你家那位是有点关联,是不是?”
霍谨年闻言,侧身,将湛黑的视线投在了霍宏业的脸上,不语。
霍宏业清了清嗓子,“这丫头看上去是乖巧,但是人怎么样你最好还是再盘算盘算。
心心的前夫在霍家闹出这么多大动静。
害得小云没了,心心也流产失智。
我相信你家那位肯定没在中间起什么用处。
但刚刚你也说了,她才二十二岁,年纪尚小。
保不齐是叫人给利用了都不清楚。”
霍谨年淡淡弯了弯唇,握着椅背的手指力道松了松,“栀栀的品性我很清楚,三叔公应当是多虑了。”
话音落下,霍宏业的脸色稍稍变了变。
不过他并未往深了说。
霍谨年要跟什么人在一起,跟他没多大关系。
他作为一个长辈,稍稍提点两句就行了。
若是提点了还吃亏,那就是霍谨年自己的问题。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现在霍家就我这么一个老家伙还在。
别叫我担心了就成。”
霍宏业笑了笑,又道:“现在你们家这一脉就只剩你,难免单薄了一点。
你年纪也不小了,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再过两年。”霍谨年回。
霍宏业捏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接着平静的眼眸荡起一丝涟漪,他抬头看过去,“再等两年,你可就三十二了。
这男人三十而立,现在正是要孩子的时候。
怎么还能往后拖呢?
我知道现在年轻人都不愿意太早要孩子。
何况你家那位年纪小,性子保不齐也还没定下来。
但你也不能太惯着了,岁数越往后推,对你来说就越不好。”
霍宏业话里话外都在揶揄许南栀年纪小不肯要孩子。
霍谨年怎么可能听不出,“三叔公年纪大了,别操心太多事,免得伤身。”
这下轮到霍宏业脸色一变。
想不到好几年不见,霍谨年这小子身上那些倒刺,是一点都没收起来。
不过说了他媳妇两句。
他就开始暗戳戳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