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栀跟着惯性往前伸了伸脖子,才扭头问,“怎么停这里?”
“唔!”
刚问完,霍谨年已不知何时解开了驾驶座的安全带。
俯身,薄唇迅速碾了过去。
左手牢牢护住她的耳脖,托着后脑勺。
手掌隔着衣料,印着丰盈。
女孩儿眉心微蹙,低哼了一声。
接着,手掌才松开了一些。
许南栀的大脑在他山雨欲来之时,早已一片空白。
双手攀在他宽厚的肩上。
整个人犹如置身火盆,浑身烧得滚烫。
她听见男人在她耳边吹着热气,“才一天?”
接着似是有些惩罚的,牙齿轻咬住了细嫩的耳垂,“一天还不够长?”
夏夜,车里开着空调。
冷风从空调口缓缓吐出,打在男人宽厚的背上,也吹在他背上女孩儿白皙的手指上。
一冷一热的温度让许南栀浑身过了电一般。
直至两人厚重的喘气声在狭窄的驾驶室里交织。
霍谨年才停下来动作,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他眼底分明漫着无尽的情意,抬手,手掌贴在令他沉沦的女孩儿的脸颊上,“今晚去栗湾府。”
许南栀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没有说话。
霍谨年反手握住她,十指相扣,接着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车辆启动,黑色的迈巴赫再次划破凌城夏夜的宁静。
许南栀有些发愣看着窗外。
脑海里还是刚刚与男人那场激烈的热吻。
节奏慌乱的心跳始终没有得到平复。
车窗外的景色越靠近栗湾府。
她的心便跳得越快。
忐忑,畏惧,紧张
虽然从她第一次接近霍谨年开始,她就料想到了会有这一天。
迟早都会来的。
但是真当这一刻来临时,她仍旧有些打退堂鼓。
她会忍不住丈量。
值不值?
为了报仇,要搭上自己的一生,真的值得吗?
可转眼想起自己躺在那间肮脏的手术室里,任人宰割的场景。
想起父亲积郁而终的样子。
她又觉得,似乎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
至少在这一刻,她认为自己这浅薄的一生,仅仅只剩一个目标。
那便是,让苏泓深得到应有的下场。
-
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入栗湾府地下停车场。
许南栀跟在霍谨年身后,踏上了通往29楼的电梯。
她看着电梯里缓缓变化的数字。
又想起了从游艇下来那一晚,她坐在霍谨年的车里,双手搭在他的肩上。
说着要去他家客房休息的样子。
那时候的她怎么会那么胆大包天,主动提出去他家呢?
思绪不断漂浮。
直到男人的大掌靠近自己,并很快将自己的手牵在他的掌心。
她才缓过神来,回头看了霍谨年一眼。
淡淡的笑颜,在电梯厢里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乖巧。
房门是梨木门。
霍谨年左手紧紧牵着许南栀,右手推开电子锁的挡板,缓缓按下六位数密码,推门而入。
屋内的装修风格简约低调。
像极了霍谨年平日给人的感觉,清隽矜贵又不招摇。
男人将她带到了深灰色沙发坐下。
手指拨弄开她挡着白皙脖颈的发丝,“我去给你倒杯水。”
许南栀点点头。
男人转而去到厨房。
许南栀这才低头摸了摸自己的手掌,手心里都冒着温温热的细汗。
霍谨年那样精明。
不知道他刚刚牵着自己时,有没有发现自己表面镇静却慌乱的内心。
手里很快多了一杯温水。
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