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跪下。
诺大厩苑,马不足万匹,其中还有许多瘸腿瞎眼的。
“邓大人,这就是你说的良驹万匹!”邓英此举无疑是把千万将士和百姓置于险境,褚卫勃然大怒,沉着脸,声如雷霆,“大徵夹在北狄西戎之间,若他们突袭来犯!整个大徵都凑不出万匹马,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么?!”褚卫层层威压,“国破家亡!血流成河!饿殍遍野!你担当得起么!来人!把邓英拿下!”
邓英瘫软着被拖走。
进入御史台,邓英一股脑都招了,包括太尉郑业私吞马政饷银。
当晚,褚卫把消息带回。
“公主,还查吗?”接下来可是要啃一块硬骨头了。
“查!”
就在萧若微和褚卫四处寻找赃款下落之时,御史台传来消息:邓英死了!
“御史台守卫亲眼看见他的人进去的,他还能矢口否认不是他?”孙束明简直气得要死,“明明所有人都看见郑业手下的人进了御史台,然后邓英就死了。可他就是不承认!面对御史中丞的质问,他不可一世道,‘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
郑业的人去御史台,特意挑了个御史大夫和御史中丞都不在的日子。然后以郑业的威势,他的人说一句“任何人不准靠近”,还真就没人敢靠近。
一是真的怕,二是怕惹上麻烦。
赃款还没找到,人证没了!
褚卫和萧若微眉头紧皱,老狐狸有权有势,以目前的形势,就算找到了赃款他也不会认,他随便推一个人出来便可无事。
褚卫、萧若微意识到,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不是找赃款,而是无人敢动郑业。就算刀驾到郑业脖子上了,也没人敢杀他。
怎么办怎么办褚卫萧若微双双沉默。
“这个老匹夫还真是狂妄!在御史台杀人,竟一个人敢检举他?!这不是狠狠甩我爹耳光么!”孙束明气极,“太狂了!真的太狂了!”
狂!狂!
褚卫、萧若微同时捕捉到了这个字眼。
郑业是个极其狂妄自大、不可一世的人,御史大夫与太尉同级,他都能踩着御史大夫的脸给他一耳光。对于其他人,他自然是更不放在眼里。
萧若微、褚卫互看一眼,有了主意。
既然他这么狂,那我们就加点料,让他更狂一些,引火自焚!
翌日早朝,褚卫慷慨陈词怒数郑业数条罪状。
“侵吞马政饷银,克扣勒索马户,虚报军马数量”
褚卫说的激昂淋漓,郑业听的百无聊赖。
“大将军,你说我私吞马政饷银,那银子呢?那么多,我总得有地方放吧。银子呢,你还找到了么?还有勒索马户,你把马户找来跟我对峙呗。至于虚报军马数量,这个不归我管,这是太仆的事。”
“太尉好手段,百万饷银藏得无影无踪,数万马户无一人敢报官。”
“呵!”郑业轻笑一声,“那就物证人证都没有呗!那你说个什么劲,大将军——”
“你不要得意,等我找到证据”
“那就找到证据再来!”
狂妄至极!真的狂妄至极!
满朝文武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各怀心思。
褚卫前脚走,萧若微后脚离开,去太尉府赴宴。太尉夫人喜办赏花宴,几乎每月都广发帖邀人去她府上。
但她从没邀请过萧若微。所以当听见萧若微到时,嘈杂人群刹那安静。
“宣阳长公主?她怎么来了!”
“这就是宣阳长公主?还真是如传闻中所说,长得貌若天仙。也难怪昆邪王不远万里来讨要。”
“她哪里是天仙?!明明就是狐媚子!服侍了老子还要勾搭儿子,还二嫁!简直不守妇道!”
“就是,也不知大将军喜欢她什么,别人穿过的破鞋,他还捧在手上!予她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明媒正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