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杀我的人海了去了,”三刀无所谓的笑了笑。
“就怕越是熟悉的人捅的刀子越狠”叶北神情严肃了起来。
三刀垂眸看着桌子上留存着的刀痕,斑驳交错,层层叠叠,越深的痕迹越是藏满污垢。她抬手摸上那些刀痕,用指甲剐蹭着黑色的污垢。
叶北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与承重,他们几人加上外出的向围叔与在寺中养伤的武师爷相遇相识相扶十年有余,哪一个人的背叛都有可能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他只觉得混身发冷,不仅是因为那如同亲人般伙伴背后插刀的举动,更是因为他们几人的身世,哪怕是被透露一星半点,都会招致各方的戒备,至止杀身之祸来的那一天。
“等客栈的事处理完了,我得去一趟道观”
叶北还未从情绪中走出,轻轻嗯了一声
杨三刀看了看咬着下唇,面色苍白的叶北,
“咱们什么风浪没经历过,放轻松,留意些就好”三刀边说着边将指甲缝里的黑泥尽数挑了出来,将指甲盖上的黑泥放在叶北的手里,“这桌子缝里的陈年老泥都能抠出来,就算他藏得再怎么深也能被我们挖出来,到时候罚他连扫三年的茅房”
“到时候,怕是杀了他的心都有了”叶北苦笑。
瞧叶北还低落着,三刀也知这人只要存在,不论有什么缘由,都将让亲如兄弟的几人鲜血淋漓。她也不再安慰,走出客栈去干崔萍萍交代的活。
只是她走到院中又停了下来,
“书呆子!别担心”站在院中的杨三刀冲叶北喊了声,然后利落的套上蔽膝就往后院去了。
叶北面上笑了笑,心里却还是堵作一团:那人冲三刀或萍萍而来,怕是两人发现了什么秘密。
攥紧他了手中的木牌,身体因气愤和紧张而微微颤抖。
要快些准备了,快了。